“阿娘,他都能把我五花大绑扔到仙鬼河,自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啦。”
他们两个之间的氛围突然凝固起来?,风鲸不明所以,咽下最后?一口鱼汤,回味地道:“阿爹的手艺愈发精进了,可是......”
风鲸眼睛里带着亮光,对风阮撒娇道:“我?还没有吃饱。曾听闻人间夜市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阿娘带我去好不好?”
风阮看着他圆滚滚的肚皮,眼神柔软,笑着摸了摸风鲸的发顶,“人间烟火最是暖心,今日恰好是中元节,街上定热闹好玩得很。”
开安城如?今是中原的都会,今夜百姓们成群结队,争相出游。说话叫卖声、丝竹管弦弹奏之声、名?妓瘦马婉转歌声在街巷久久不绝,街面上摆放着各色琳琅珠宝、脸谱面具,还有小孩子?喜欢的糖果与磨喝乐,一幅盛世夜景图正缓缓拉开。
如?烟柳树环绕着落星河,河中划船的老翁采菱高歌,客人们在船尾纵欢豪饮,待到船只?逐渐靠了岸,老翁吆喝着客人下船,那在岸边正采莲的姑娘对着老翁笑道:“阿爷,红绣楼里的花魁娘子今日在广元台弹琵琶呢,您这?船钱什么时候都能挣,看花魁娘子?表演的机会可不多,快随我?去凑个热闹!”
老翁摆了摆手,摸了把白胡子?,声音苍老却浑厚有力,他笑道:“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去凑这?个热闹啦!今夜大家都出来玩,囡囡当心些?!”
采莲姑娘拍拍衣衫上的水珠,“阿爷,那我?先去啦,别给我?留饭,我?要买牛肉饼吃!”
阿鲸拽了拽风阮的衣袖,仰着头问?:“阿娘,花魁娘子?是什么?”
风阮想了想,对他道:“花魁乃百花魁首之意,而花魁娘子则是最漂亮的女子?。”
风鲸疑惑道:“最漂亮的女子,那她比阿娘还好看吗?”
“不知道呀,阿鲸想去看看吗?”
风鲸重重点头,“想去!”
三人顺着人流的方向一路边逛边吃,不一会儿风鲸小小的掌中就攥满了各色小吃还有玩具,他趴在弗彻肩头,高举着自己方才买下的橙黄糖人,伸出一只?手来?指向河岸断阶处,“阿爹,那是什么?”
“飞盏传觞。”
“那个呢?”
“投壶。”
“我?也想玩儿!”
弗彻停下脚步,轻笑道:“到底是看花魁娘子还是玩投壶?”
风鲸想了想,歪着头在弗彻耳畔悄声说话,眼睛却骨碌碌地在风阮身上打转。
风阮言笑晏晏,“打什么坏主意呢?”
弗彻素白的衣袍已被风鲸蹂|躏得褶皱满满,还沾上了一点黄色糖渍,随手将趴在后背上的风鲸托到左臂上,另外一只?手隔着衣衫握住风阮手腕,“小心火烧到身上。”
原来?不知何时杂耍艺人来?到了三人附近,口中喷出的火焰溅起的火星子差点烧到风阮的发丝。
那杂耍艺人也吃了一惊,见风阮无事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抱拳致歉道:“在下学艺不精,惊扰到娘子了,抱歉抱歉。”
风阮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身侧男人的大掌却再未松开,一直拉着她行至红绣楼下。
数百盏火红的灯笼成串垂挂在红绣楼前,将这?里映得灯火通明,高楼前人头攒动摩肩擦踵,男女老少皆有,人人都想目睹一番花魁娘子的美貌与绝世琵琶技。
弗彻长身玉立,怀中风鲸几乎要爬上他的肩头,小脸上兴奋异常,他新奇得看着眼前盛景,眸色炽亮,“阿爹,我以后也要长高个子!”
弗彻声音淡淡陈述事实,“嗯,约莫再过个千百年,阿鲸会长高一尺。”
风鲸:“jsg......”
我谢谢你啊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