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的莲花,娇弱得惹人怜惜。
她走到即墨随面前?,弯膝下跪,声音亦如其人一般娇柔,“民女谷芷幼,参见陛下!”
这倒让风阮来了兴趣,她挑眉问道:“谷姑娘,你怎知面前这人是陛下?”
谷芷幼头垂在地上,眼中的慌张一闪而过,淡淡道:“一则民女来时众将皆叩首未起;二则此处士兵皆配有?精铁宝刀,这是御林军才能有的配置;三则民女通晓阴阳八卦,今日?之事,在民女意料之内。”
她不卑不亢,所言也未有?错漏,倒是一个聪明人。
风阮记得,柏正飞威逼她那日?,恰巧全城百姓皆从藏身所倾巢而出?,百姓言说?,城中已然安全,此乃圣女所言,不会有?错。
风阮问道:“敌军攻城那日?,我将百姓悉数安置于藏身所,而你却说?城中已经安全?,鼓动百姓纷纷回到城中。然而那日?城楼之外敌军未撤,以倾轧之势席卷而来......”
谷芷幼叩首道:“诚如姑娘所言,那日?并非我卜卦有?误,而是我故意为之。姑娘不知地下情形,得了瘟疫的百姓虽得姑娘相救,然而仍有瘟疫在隔离间外蔓延,如若当时不及时撤离,恐怕象鲁郡并未被攻破,如今也已是一片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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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阮闻言垂眸未语。
即墨随眸子里渗出彻骨的凉意,“柏正飞说?是你告诉他,要应下敌军所请,将皇后?献出??”
谷芷幼听闻“皇后”二字时,指甲深陷入掌心,芙蓉面上却一片淡然,丝毫未显,“民女从未做过此事,不知柏将军缘何出言污蔑?”
柏正飞闻言一愣,怒极道:“你这贱人!明?明?是你告诉我,若想象鲁郡平安度过此难,必须将娘娘献出?,行了此大逆不道之事,如今大?难临头,竟将脏水全?部泼在我身上,想让我百口莫辩?哼,别忘了,我有?证据!”
说?罢,他自怀中拿出?一方木盒,风阮双眸一缩,当日?柏正飞便是从此物中拿出了消弭印!
柏正飞将木盒打开,信誓旦旦将手伸进?去,想翻找以前二人来往的信件。
可惜他翻了半天,并未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