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刻都想着离开我?!姜念,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陆北炀,你……喝醉了。”
冷檀香夹杂着酒味、烟草味,铺天盖地把她笼罩。
姜念快喘不过气来,等意识到肩膀一凉,她才突地回神,推攘着男人:“陆北炀,你别——”
偏头的时候,男人的吻正好落在她的脖颈上。
挣扎时,姜念的手腕被男人控住,按在头顶。
这亲密无间的姿势,让那抹滚烫炙热像团火一样,透过薄薄的睡裤,一直烧到姜念的脊髓。
面前的男人就像一头失控的雄狮,让她心底升腾起一股惧意。
陆北炀吻到她唇角的湿润,咸咸凉凉的味道入喉,才让他意识清醒了一点。
他睁着眼,看着姜念泪流满面的模样,抬手轻抚了下她绯红的眼尾,眼底泛起心疼。
男人叹了口气,整个人脱力般倒在一旁,手掌遮住长眸,掩掉所有纷繁的情绪,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姜念穿上衣服,跻上棉拖,狼狈地离开了。
翌日,姜念因为没睡好,起晚了,只得临时请了半天的假。
她起床时,陆北炀已经不在了。
客厅空空荡荡,像被人打扫过,干净得好像昨夜的荒唐和狼藉都是一场梦。
直到收到他的信息:【昨晚的事儿,我很抱歉。】
姜念默了默,回复:【没关系,你喝醉了。】
陆北炀:【我出差了,过几天才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
姜念:【嗯。】
这几天,陆北炀果然没回来,直到周四这天上午,杂志社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如果可以,姜念希望永远也不要见到她。
可谁叫她是陆北炀的妈妈,姜念还是拿出几分礼貌,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杂志社附近的咖啡厅,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归功于这些年来的悉心保养,沈禾看起来跟当年的变化不大,只是笑起来少了几分咄咄逼人的薄情。
说了几句寒暄的话,大意就是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工作顺心吗,姜念三言两语应付着。
直到沈禾提到陆北炀:“陆北炀这孩子从小就倔,认定的事儿没有人能改变,姜念,好孩子,他对你是认真的,你能不能和他好好的。”
姜念笑了声,有些讽刺,同样的场景,同样两个人,中间却隔了将近八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当年的沈禾不惜用卑鄙的手段威胁她离开陆北炀,现在却在她面前委屈求全,让她和陆北炀好好在一起。
“陆夫人,你不觉得你虚伪吗?我都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沈禾叹了口气:“这些年来,陆北炀和他父亲对着干,关系越来越僵,和我们也越来越远,我心知肚明,他这个样子,有部分原因跟你有关。身为一个母亲,看到他这幅样子,我很心痛,人年纪一大,就越来越渴望亲情,我只希望一家人都安安稳稳,和和睦睦的,不想看着这个家就这么破了。”
说到最后,沈禾握住她的手:“当初是我太冷血,是我太过分了,都是我的错,姜念,好孩子,你原谅伯母好不好。”
沈禾擦了擦眼泪,当初那个骄傲势力的女人,眼底流露出几分疲惫,她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
沈禾走后,姜念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为什么说陆北炀和他父母疏远的原因,跟她有关系。
姜念坐了会儿,忽然觉得陆北炀已经许久没有回家了,关系再这么僵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是不是应该找他聊一聊。
姜念给陆北炀打了几个电话,提示对方手机已关机,
她眼皮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