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合身的……”
“陛下是不是太认真了些。”谢衍无声叹息,他着实是有点怕了殷别崖了。
“恩爱就要做全套。”殷无极抚平他身上衣料的皱褶,笑吟吟道,“再说,我过去服侍师尊时,也是事无巨细,操持内务,师尊的衣食住行,事事安排周到妥帖,也不见您有半分避讳。谢夫人做的事情,也不过多了一件暖床,您怎么就不习惯了?”
谢衍想拒绝,却又下不了狠心推开还穿着他的外衫黏上来的小徒弟,只得伸开手,看着殷无极亲制的白衣一点点上身。
“圣人呀,端庄、持重,保持君子风度。”殷无极一边系他的腰带,一边反过来教育他,“……做您弟子时,又不是没替您暖床过,也没见您这般不自然。”
“那不一样。”谢衍静静看他,几乎无奈地道。
在殷无极年少时,他完全是把他当做自己亲手抚养大的崽子、未来的继承者,教他读书习剑,锦衣玉食地养着,为他每一分进步而高兴。
如今这般关系,当初的师长慈爱全都变了质,看他也自然难以遏制地多情几分。
“您伸一下手臂,活动活动,看看尺寸如何,是否收的紧了些?”殷无极头也不抬,拉扯了一下他肩膀的布料。
“……的确合身,别崖有心了。”
化作凡人身份,可以让本该互相戒备的仙魔至尊放下几分防御,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皆是些无涉两道的寻常絮语,倒是颇有些夫妻间的贴心体己。
梅姿鹤骨的儒门君子看着穿着他宽大儒袍的魔君,只是寻常布衣,却显得他身姿挺秀,如菡萏芙蕖,他心中甚至还有几分隐约的满意,“别崖倒是甚少穿白……”
“不好看么?”殷无极却没有把外衣还他的意思,反而噙着笑,直起身,呼吸拂过他的脸庞,语气温柔,眼神却如暗藏锋利的刀,“这不是显得我们琴瑟和鸣,夫妻恩爱么?”
谢衍又觉得腰在隐隐作痛。但情场如战场,针尖对上麦芒,他哪里肯认输,只是不动声色:“夫人得端庄些,既是夫妻情趣,在房内穿给为夫看就好,去外头……”
“怎么,夫君醋了?”殷无极见他侧头不敢看他,更是来了劲,靠到他身边,作出眼旸腿软,魂酥魄销的旖旎模样,“待会我再这般出去招摇一圈,宣扬宣扬夫君的厉害,教训了我整整一夜,教我魂魄都飞了……”
谢衍抽了口气,他算是怕了小徒弟了,捏了捏他的脸颊,道:“魔修贪欲不说,又爱玩闹,别崖明明什么便宜都占了,还来消遣我。”
“话本上不都说,文人书生,最喜欢哪些表面看着贤良淑德,背地里却放荡的类型?”
殷无极也曾在儒门修行,对他师尊早年那点文人病清清楚楚,后来成圣后断绝七情,但他不觉得谢衍的喜好变了,只觉得那桀骜风流的天问先生,只是沉睡于心,而非消失不见。
魔君却还身着他的外衫,轻轻嗅着他衣上的暗香,绯眸流横波:“我这样子,您不喜欢?是不够纯,还是不够浪?您说说,我一定改。”
他笑意盈盈,眼里仿佛温柔的能滴出蜜水来,欲说还休的很。
再改还了得?谢衍无奈,抚着他的后脑揉了揉,颇有些不可言说的亲昵滋味,道:“……算我输了。”
见谢衍败下阵来,殷无极还得寸进尺,促狭他:“这就认输了?比起以前的冷心冷情模样,圣人如今怎么撑不过五回合?”
见他挑衅,谢衍恼了,捏了捏他的耳根,斥道:“别崖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本,不正经。”
殷无极记仇得很,只要有关师尊,百年前的事情还说的振振有词,道:“告子曰:食色,性也。人性如此,哪里不正经?”
他一挑眉,埋怨道:“再者,说我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