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钢厂干了二十年了,还没干够呢,而且还没到退休年纪呢,咋就要被接班了?

而且,他要走了,让那些新兵蛋子来管厂子?他能放心?

还有那些在厂子里干了一辈子的老伙计们,现在让他们跟年轻人一样的去拼去挣,难道这就是公平?

咚咚咚,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惊的正在忧虑的曹厂长坐直了身体,报纸从脸上滑了下来。

咚咚咚

还在敲!

曹厂长揉了揉眉心,“进来!”

推门进来,夏晓禾微笑招呼,“厂长您好,我是陈军陈工的大儿媳,我叫夏晓禾。”

“陈工叫你来的?”曹厂长脸色不大好,也没让坐,直接冷淡的问,“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公公近来也听说了厂里的事,为此忧心不已,前几天还因为担心厂里突发心疾进了医院。”夏晓禾道。

曹厂长眉峰皱起,叹道,“陈工能忧心厂子,实在难得。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回头亲自去医院看看。”

说完便起了身,随手从桌子上拿了公文包,就道,“我马上要开会,回头我一定亲自去探望陈工,你回去告诉陈工,让他千万养好身体,千万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