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远别开头,算了,还是不问了。
“那个,车子快来了,我们去站里等吧,这里风口上有点凉。”
“好。”夏晓禾将最后一口塞进嘴里,起身跟他一起,提着行李进站里等着。
说是车站,其实也就是一间简陋的屋子。
里头角落里有个炉子,炉子上还烧着开水。
水开了也不见人过来装水。
那水在壶里突突的响,壶盖子都要被顶出来了。
夏晓禾就帮着在那值班室里找了两个空水瓶,给装上了热水。
“谢谢你啊小同志。”这时,穿着灰色大袄的值班大爷匆忙过来了,看见夏晓禾在装开水,道了声谢。
“不客气,大爷,顺带手的事。”装好了水,夏晓禾将水壶交给大爷。
大爷拎了水壶,又拿了几根红薯放炉子上烤着。
这红薯烤的倒挺快,一会那皮就有些焦了。
夏晓禾蹲在边上,瞅的挺有兴趣儿。
“大爷,这红薯自家种的啊?”
“是呢,前两天大孙子才送来的,你别看个头不是很大,但是甜的很呢,一会烤好了姑娘你也尝尝。”
“那我肯定得尝尝,一瞅大爷您烤的这红薯就香。”夏晓禾喜滋滋的瞅着红薯道。
大爷笑了。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看着这红薯。
不时的,夏晓禾还不怕烫的要上手捏一捏,软了的话就表示烤熟了。
大爷还从值班室拿了张报纸,一撕两半,给挑了两个个头大的,包了两个给夏晓禾。
“谢谢大爷。”夏晓禾自己拿了一个,另一个塞给了陈致远。
陈致远,“我不吃。”
“拿着,暖暖手。”夏晓禾还是硬塞给了他。
陈致远握着滚烫的烤红薯,脸上又有了些笑意。
吃完烤红薯,夏晓禾又和陈致远等了一会,到县城的汽车终于姗姗来了。
上了汽车,到了县城,过后,又去火车站买火车票坐火车。
夏晓禾已经好久没这么折腾过了。
前世,近了有私家车,远了有私人飞机,压根不费什么劲。
这倒腾来倒腾去的,还是绿皮火车,哐哧哐哧的一路,颠的她头都有点昏了。
好在,一路颠簸,下午四点多钟就到了省城火车站。
刚出站口,就见一个身着红格子棉袄的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手里举着一个牌子上写着‘陈志远’三个字的牌子,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像极了陈致远,正期待又焦急的朝站里张望着。
“那是你妹子吗?”夏晓禾先碰了碰陈致远。
陈致远认出来了,先挥手喊了一声,“红玉!”
陈红玉的眼睛这才瞅了过来,随后便是朝二人跑了来。
“大哥,真的是你?”
陈红玉跑到近前,先是狠狠打量了一番陈致远,随即嘴一瘪,就哭了。
“大哥,你黑了,瘦了,看着比以前老了好多。”
一旁,夏晓禾撇撇嘴,这城里人得多显年轻啊,陈致远这样的在农村都已经算是小白脸了呢。
“傻丫头,大哥本来就是老了呀。”陈致远笑着扯了下她垂在肩头的发辫。
他当初离家下乡时才十九岁,如今六年过去,他已经二十五岁了。
“你才不老。”陈红玉哽咽了一声,“爸说,你在乡下受了许多苦,等回家后好好养养就能养回来的。”
家里有大哥中学时的照片,那照片上可年轻好看了。
陈致远没再纠结这个话题,指着一旁的夏晓禾解释,“红玉,这是你大嫂,夏晓禾。”
一面又跟夏晓禾介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