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以后我们姐仨也就不喊你爸了,省的让你觉得脸上无光。”
前世,夏晓禾要强,一心的要拼靠自己拼出一番事业来,那吃的那么多的苦,简直不想再说。
重生而来,看待问题的方式已然变了。
夏大江既是丈夫也是父亲,那他就得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若是承担不了,夏晓禾真有心将他换掉,或者说将他废掉。
她可不想这男人啥付出没有,将来还得管他老?
太便宜了。
于是,她又哼道,“要不,你还是干脆跟我妈离婚吧,去找个能给你生儿子的女人吧。”
“对,你去跟别人生儿子吧?我给你腾地方,我跟闺女过。”周兰也气呼呼道,这事她搁心里都憋屈二十多年了。
丫丫大约是感受到了大人间的争吵,吓的哭了,夏晓菊哽咽着哄孩子,孩子没哄好,自己眼泪倒先落了。
夏大江忙道,“都干啥?哭啥吵啥?去就去嘛,又不是啥大事,咱不是在开会讨论吗?晓禾说去那我就去嘛,我也没说不去嘛。”
夏晓禾依旧沉着小脸。
这时,埋头苦记的夏晓花好不容易完成了第一条,抬头问,“二姐,第二是啥来着?”
她刚才只顾着认真记录,第二是啥没听清。
关键是有些字太难写,她又不敢写错字,想又想不起来,最后只能先用拼音了,大不了回头再查字典纠正。
小丫头突然冒出来一嗓子,众人不由得看向她。
她也茫然的看着大家伙,咋气愤那么怪的?
夏大江忙道,“你二姐让爹抽空去看你大姐,爹保证去的。”
“不是抽空,最多半个月就得去一次。”夏晓禾纠正。
夏大江既然说去,她愿意给他机会。
但是也不算完全相信,夏大江这人,你要是跟他说抽空,这个抽空呢就很模糊了,也许几个月,也许半年呢?总之抽空的前提得有空。
所以,她不如硬性规定,让他没机会钻空子。
“晓花,回头你负责记,咱家堂屋不是有老黄历吗?回头爸你要是哪天去了大姐那儿,你就在老黄历上做个记号,这张黄历撕下来做为证据。”
夏晓花认真点头,然后,又在本子上记录着。
“姐。”夏晓禾又道夏晓菊道,“你这边也记好日子,省的我爸将来记性不好记错了。”
夏大江满头黑线,这哪是说他记性不好?这分明是怕他说谎嘛。
“晓禾,你咋这么不信爸呢?爸还能作假不成?”
“一码归一码。”夏晓禾微微一笑,“有了这些记录,我回头要看的,要是爸做的好呢,以后我接妈跟大姐还有晓花进城的时候,可以将您一起接到城里享福去。”
“进城?”夏大江可是从来都不敢想的事。
就连女婿是城里人,他连进城探望女儿都没想过。
毕竟,对他一个农村人而言,城里那是太遥远了,他活这么大,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有一回跟着队里去临县修公路。
陈致远家还得坐汽车,坐火车,那得多远啊。
“对,进城后,我帮你找份轻松点的活,到时候你就在城里当工人,要体面有体面,要挣钱能挣钱。”夏晓禾道。
夏大江点点头,“好,好。”
进城当工人,那可是比在村里当记分员还要厉害呢。
对夏大江,打一棒子给颗甜枣,算是前期收服了。
而对周兰和夏晓菊,该说的夏晓禾早都说过了。
如今正剩小妹夏晓花。
拿过她记的,夏晓禾眼睛都抽了,小丫头字丑,还总写错字。
“晓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