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我没文化没工作,在乡下还能种地,可一进城里,就跟个睁眼瞎似的,啥都不会了。”

“那有啥?她儿子下乡的时候,下地干活能干的过你吗?”夏晓禾问。

罗杏花一愣,却是笑了,“他啊,记得刚到我们村的时候,队长给他分到我们那组一起割麦子,他连镰刀都拿不稳,一趟麦子没割完,手指差点割没了,流了好多血,还是我给他包起来的。”

也是因为那次,她对这个城里来的男人,动了恻隐之心。

夏晓禾轻叹,“这不就是了,你在城里觉得不如他,可当年他在乡下的时候也不如你啊,只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当年他在乡下的时候,一定是你帮着他陪着他度过了许多无助和困难的岁月。

那么,如今你跟着进城了,你要适应这里的生活,他也该帮你才是。”

“就是。”赵素华十分认同,“就像晓禾她男人,晓禾刚进城那会,她婆婆也不认可她,可她男人宁愿跟她一起在外租房,也不愿她受委屈,最后还是她婆婆先妥协的。

这就是自家男人给的底气。

所以,你婆家敢这么对你,还是你男人没用,要么就是你男人坏了良心。”

对此,夏晓禾点头承认,刚进城那天,杨文秀压根就没想让她进家门的,不过她大约没想到陈致远会带自己去住招待所。

之后,陈父也很硬气,一心站在她这边。

杨文秀只能妥协。

当然,在杨文秀还没能使出婆婆的作妖前,她雷厉风行,三下五除二的就给陈父要回了几年的工资,帮着陈父返聘回厂,给陈致文争取了钢厂的工作指标。

并且也没亏待婆婆,在她的主持下,杨文秀现在每月不但有儿女们交的生活费,她本人还另外有工资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