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去怀念钦鸿。
这也是我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我从来不敢问出来。
在这终北国境内,所有人都将我认定为钦鸿,但也仅此而已。
他们称我为钦鸿大神,表面恭敬谦卑,内心里却依旧将我看作小草,那颗名叫小草的平庸雪莲。
相比于昔追,我更像可爱乖巧且软弱的小宠物,而不是威名赫赫的钦鸿。
所以我不是钦鸿。
所以为什么要去怀念钦鸿,为什么要将我看作钦鸿。
除了我自己,似乎所有人都将我看作钦鸿,他们怀念钦鸿,却并不期待钦鸿的归来。
正如山神刚才所说。
“最该死的人是钦鸿。”
“该死的人死了。”
“为什么要去怀念她。”
为什么她要去怀念钦鸿。
我说:“是你在怀念钦鸿。”
她倔强地咬住唇,赌气一样否定道:“我没有。”
明明就有。
她又快要哭了,但我依旧狠下心追问道:“那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啊?”
我忍着心里那一丢丢委屈,故作自然地说:“我不就是你怀念钦鸿的意外产物吗?”
“如果当初,钦鸿的内丹没与我产生反应,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近乎于自取其辱的一个问题。
她抬起脑袋,抬起目光,就这么看着我,不时眨眨眼睛,很乖很乖的感觉。
“小草。”
她叫我的名字,用的是与往常不同的语气,少了许多霸道,很有一番乖顺的感觉。
“与神相关的事情都是复杂的。”
“我无法用一概而论的说法解释。”
“但你肯定是不同的。”
她没说是与钦鸿不同,还是与普罗大众不同。
早在两百多年前萌芽伊始,我就已经成为了不同的那个。
一个可悲的替代品,一株生来就没有独属于自己的人生的可怜小草。
山神的垂怜是可怜小草唯一的慰藉,其实我根本不在意这份偏爱的原因与接受的后果。
我被迫接受,主动索求,到最后心甘情愿。
“小草。”
这次换成山神害怕沉默,而我变成了总是沉默的那个。
她叫我的名字,我就会为了她放弃沉默。
正如曾经的我叫曾经的她,她微微偏头向我看来。
“神的世界很复杂。”
我知道很复杂,随便一个普通的神都有上万年的寿命,不可能不复杂。
但她只不过不想同我解释,所以慌慌张张地找了个如此蹩脚的借口。
我感到了失望,深深的失望与无边的难过一并将我淹没。
我以为这就是所有的解释了,可她又说:“我不想要你为此受伤。”
很轻很轻一句话,忽然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在雪山上的那些时候。
我追在她身后吵个不停,她的回应总是一声轻轻的哼笑,就像现在一样,轻轻的,仿若春风低语,蕴含无限生机与希望。
“我不想你受伤,小草。”
如果她想用这句话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如果她想要安慰的对象是我,那这样的程度,弥足可矣,并且还能溢出来点,让我心生窃喜。
我脸上已经出现点傲娇的神色了。
正当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再嗔怪两句,她突然将手放到我的下腹部,正好就是储存精气的丹田。
即使动作很轻,我仍旧被吓了一跳。
但我很放心她,并且放心到了一种看到是她之后就会主动放松身体配合的程度。
我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