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他为何不发作?甚至什么都没说?
她看不明白。
隔天上午,宫里就传遍了她被薛家人冲撞滑胎的消息。
灵姬坐在掬翠宫里,看着满桌补品,颇有些难以下咽的感觉。
可是再难咽也得咽。
这或许是他帮她遮掩的法子。毕竟她用了宫中秘药,做出假孕的模样,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补品一连吃了小半个月,褚行瑜也小半个月没来看她。
灵姬便猜想,他或许是恼了她,不想再看见她。或许从此就将她关在掬翠宫,让她与世隔绝,孤独老死。
若是这样……竟说不上是好是坏。
冬日的雪一层厚过一层,掬翠宫门庭寥落,颇有些萧瑟的意味。灵姬却觉得十分自在,与采荷在雪中玩得不亦乐乎。
玩得正高兴时,采荷见她徒手抓着一团雪,便提醒她:“公主还是穿上衣裳吧,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灵姬点头,正要拿起丢在一旁的外衣,忽然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曾经的冬天,她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能外出,现在却能只穿两件单衣便出来玩雪?
她是不是补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