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疼自己女儿的。
面对恩人的怨气,毕维斯于心不忍。
但一想到圣诞节晚上,黎觉予那个迷茫无措的眼神,就足够让他生出反抗的勇气。
“感谢夫人。”毕维斯狠心地拿起行李箱,扭头就打算往屋外走。
才刚迈出右腿,他像是想起什么,问哈蒙夫人:“黎觉予大概几点离开的法国?”
“是圣诞节第二天早上的航点,大概六七点的样子。”
巴黎凌晨的六七点,就是洛杉矶的晚十点…那个凄凉的音乐又在毕维斯心中响起了。
“她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光景?”
这个问题,被毕维斯问得很哆嗦。他心里不停安慰自己:像黎觉予这样的歌剧女明星,一定是光鲜亮丽,被许多听众歌迷还有剧场工作人员欢送,快快乐乐地离开法国的。
然后哈蒙夫人的话打破毕维斯的幻想,她说:“她谁都没告诉,孤零零地走了。”
毕维斯心痛不耐,感觉自己身体鲜血在倒流。
他勉强自己扯开一丝笑容,然后拿着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传奇客厅,朝港口奔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