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
林黛玉还以为终于来了一个客人,一回头发现门外是全副武装的别里科夫。
“有车为什么走路?”她不自觉问出声。
“因为没什么钱加油。”法棍说。
别里科夫手上提着个袋子。
林黛玉接过来,发现是一套女装睡衣。
“请不要穿着衬衫到处乱逛。”他越过林黛玉的手看向那杯酒,“那是什么?法棍,你给未成年喝酒?还彩色的?”
以和为贵,林黛玉问他,自己现在该做什么。至少在买饭的菠萝包回来前,大家都投入工作。
别里科夫想了想,送她重新回到酒窖。
你把这里打扫一下就好。
“如果它们前三个月都没人打扫,那现在也不用。说点对你们有帮助的。”
走出门,林黛玉从外面瞧了一眼招牌,字符不是英文,她也看不懂。但是红底白字白边,不大好看。如果她了解过往潮流,就会知道这有多陈旧。
询问之下,她得知招牌上是希腊语“人”的意思,一个酒馆叫“人”……顾客之间谈论起的时候都岂不像是对暗号一样。
她跟着别里科夫绕过半条街,几乎要怀疑他后悔放过自己了。在街道背面的废弃土地上,别里科夫停了下来,那里正对着“人”。
泥土里插着一把铲子,地上挖了一个脸盆大的坑。两边还有两个坑,已经有一个小臂深了。
“这是?”林黛玉问。
“我的坟墓。”别里科夫语气沉重。
“……到底欠下多少?”
也不是很多。别里科夫梗着脖子,一副理亏的样子,“这和你们小孩没关系”
菠萝包挠挠头,遗憾地告诉林黛玉,“一亿五千万。”
“一亿是十万?”在她那个朝代,这些数字代表的意义本来就是模糊的。但听也知道,完全不是“不是很多”的样子。
“万万。就说你还是个孩子,成绩也不怎么样。”瘦子失望摇头。
“又不是我欠下的,怎么会知道呢。”林黛玉说。
从法棍口中得知,因为生意冷清,店里的收益一天不如一天,而且别里科夫每次都很爱在低价时囤酒,欠下不少钱。这间店本来就凶名在外,价格和菜单还永恒不变,也不像其他酒吧一样有余兴节目。
想有客人几乎是白日做梦。
别里科夫甚至在门口贴过规劝女顾客与男顾客不要距离过近、不要在空地上随音乐扭动的告示。
“可是跳舞就是要那样子。”菠萝包蹭一脸惋惜。
店里的彩灯也没开过,甚至不允许在晚间十点后听歌。
法棍渐渐静了下来,他一提起来就感到无望。如果这个月月底不能还清,不止这家店会被收走。
“他们仨也要被制裁。”
“是被怎样?”林黛玉问。
“高利贷扔骰子,砍手砍脚或者砍头。”
“那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
“手是6,脚是1,剩下是脑袋。”
“……”
“跑也不能走远,全球连锁,整个岛都有他们的人。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还有家人。”
法棍与菠萝包满眼失去了希望,空洞洞的在啃着他从中华街买来的包子。
林黛玉看他们这样,也气不打一处来,“那还清就是了,天无绝人之路。”
“对,我们去抢银行。”
“哪一间好呢?”
“我觉得东街区那间比较好。”
“可我觉得转角那家电话亭对面比较近,说不定我们能挖个隧道。”
他们转向林黛玉,“你觉得呢?”
林黛玉仍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