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底下的人浑身发凉。
小规模斗殴,也就互相赔偿一点。雇佣童工,他说不定打今天起要在这儿常住下来。
“他们是亲戚,是吧?”佐藤美和子还记得林黛玉曾说过的。
林黛玉微微颔首,“且我们那间店,根本正在放假呢。”
“放假你来卖酒,那上班时候是都在替你写作业吗?”飞机头青年嗓门很大,林黛玉连忙侧过身去,挡了挡耳廓。
周围的警员一齐将他按下去了。
“吼什么?”佐藤美和子转向别里科夫,“你刚才在卖酒?你们到他店里给他看的是什么。”
三人安静着,唯有林黛玉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本子,递给佐藤美和子。
她打开一看。
上面描画了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寥寥几笔,跟小姑娘怀里的几乎一样。
“小绵?”佐藤读出了上面的名字。
“是。它丢了,两个……哥哥是带我来找猫咪的。”林黛玉艰难说出这个称呼。
一屋子人的目光正在她身上,她怀里抱着小猫,声音很轻,人也跟着小猫点了点头。一屋子人也,点了点头。
“别听她胡说啊,第一次来还是酒单!”
林黛玉眉眼间尽是无辜,最终那位姓大豆生田的豆老板和名为小艺的飞机头,还是带着一众店员跟别里科夫道了歉。
赔偿是互相的,林黛玉并未多追究。可豆老板一瞧她颐指气使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她抓来卖掉。
·······
“你的头,还疼不疼了?”林黛玉问别里科夫。
别里科夫得了道歉,人却一路无话,不大开心的样子。警车呼啸,将他们放在了店门口。
本该空无一人的酒吧,门口站着一个人。
黑发高个子,是那位三瓶酒的常客。他看起来已经在等了,林黛玉借别里科夫的表一看,九点过五分。
等了五分钟。
他们飞速开了门,那位顾客一言不发进店,坐到了自己的位置,好像他才是这里的老板。他似乎是立志坐遍这间酒吧的每一个座位,今天的位置又往里挪了一个,已经到了大圆桌上。
不过现在店里只有他一位客人,就算他要席地而坐,除了别里科夫也完全没有人介意。
回到自己的店里,气氛安心下来。别里科夫问出刚才就好奇的问题:“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不告诉我。”
他刚才让手铐铐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陷入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惧。居然真的惹出乱子来了,他起初那等待一个小时就是在这样的忐忑心情中憔悴度过的。
可他每每抬起泛红的眼睛,都能对上还朝他弯弯眼眸的林黛玉和小绵。
甚至这一遭居然也过来了。他紧绷神经上穿起害怕的种种故事,一样也没发生。
林黛玉瞧他一副,“我是不是刚度过劫?”的表情,忍不住笑。他的墨镜掉了一片,就戴着一个镜片,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我们不是怕你不让嘛,还等着你进来随机应变呢。谁知道老大你留在门口,还要我自己上去撂倒。”
“是你摔的我。”别里科夫在空镜框里斜了他一眼,“那你们怎么和他们动起手的?”
“说起这个我可不困了,我们本来也只是想帮大哥讨个公道。”菠萝包看起来很激动。
当时林黛玉丢开纸巾进了门,瞧见豆老板,单纯好奇问了他一句,“你就是et?”
豆老板一听就恼,都没一点儿过渡。连珠炮似的,把早间没说完的话,全捡起来继续说了。
左右不过是嘲讽——
嘲笑他们根本挣扎不了,生意不可能兴隆。还不如打包卖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