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累,是有些打怕了。
费飞白再次抢到了能源球然后拔腿就跑,场上气氛活跃了一些的情况下,正在跟另外两人纠缠着的余初余光时刻注意着对面机枪手的动态。
很快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她双眸一缩,接着便麻溜甩开眼前两人朝着一个方向飞扑过去。
一直拿着狙击/枪却迟迟无法进行瞄准的易烟骤然感觉腰间一紧接着整个人被带着滚了出去,原先潜伏的位置被机枪扫射,然后就觉身体腾空被人捞着跑向一边的安全地。
躲在一块石头后面,余初紧靠着石身看着那个机枪手被干掉,她转过头,然后就对上了易烟那一双情绪无比复杂的眸子。
“好像从你复活之后,连着三枪都没中过,怎么的,枪神这是打累了,想逗对面的玩儿了?”余初开玩笑地说。
然而后者闻言却是别开视线,她没有回答,但是难看的脸色却是表现出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余初回忆着当时易烟在后面为了补枪结果却被对面狙击手发现给一枪爆头的画面,她顿了一下,然后状似不在意地开口,“狙击手这门职业嘛,隐蔽在后排,目的不就是为了保护前排的队友为他们分担压力?但是我看到你刚才心神恍惚,瞄准开枪间大有想送队友跟对面的人一起同归于尽的想法。”
她笑了一声,易烟立马反驳,“我没有。”
“那你就是单纯地想谋害我了吧,毕竟刚刚那一枪可是就打在我脚边的。”余初摊摊手。
易烟沉默下来,因为受心态干扰犯那样的错误,那确实是她的锅。
余初却是没再说什么,她拍拍她的肩,然后半蹲着笑着看她,“好歹也是帝星第一天才狙击手,不至于连这个坎都迈不过吧。”
“我……不是……”她攥了攥手。
“反正不管怎么样,别怂啊,干就完了。”
说完,余初就又重新回到最前线分担陈徐他们那的压力。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易烟手里紧握着狙击/枪,子弹瞬间穿过额心带来的巨大碎裂感和灵魂逐渐抽离的感觉还在脑中萦绕,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前面还在跟敌方前锋纠缠却还要时刻警惕其后排攻击的队友,她闭了闭眼,接着抓着枪找到新的隐蔽点趴下然后打开瞄准镜开始寻找目标。
“不行,让我缓一下,我真的有点撑不住了。”陈徐抓着剑的手臂在颤抖,他退到后面一点的位置,然后就不受控制地摔坐在地上。
只能复活却不能治疗,所以一但有点什么就要从轻伤扛到重伤最后再捱到死亡。班级联赛上的痛感低,所以打架也跟闹着玩一样。可到了新生赛,缓慢等死可怕,直接死亡也可怕。毕竟就算是子弹瞬间射穿额头,人也不会立马没气,那意识还仅存的几秒,感受着黑暗一点点的侵袭,那才是最骇人的。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面色难看地往后退,之前却没收到一点消息的余初觉得外面的导师们估计也都炸开了锅开始骂主办方了。但外面就算再怎么吵,这场比赛还是要继续。
而对于第一场比赛的人来说,今年的新生团体赛真的是有史以来最艰难的比赛了。所以当最后比赛的时间终于结束,帝星的人即便以大比分赢了对面,费飞白他们几个人的脸上也没什么笑容,一个个愁云惨淡,可怜得不得了。
余初一出来,洛祈就先跑到了她面前,满脸担心,“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安慰道:“其实还好,我没什么大问题。”
洛祈还是不放心地多看了她几眼,而后面,终于能够肆意宣泄,到现在才缓过神来的陈徐开始告状,“导师,他们完全就是在乱搞嘛。”
这次过来的后勤队里,连校医都一并跟了过来,可见学校和导师们也是很担心他们的情况。面对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