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随手拿了个水果啃着,另一只手继续翻奏折,“她估计累了,还在硬撑。”
长安立马下去,但是刚走到门口,洛甚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他。
“皇上,什么事?”
洛甚站起身:“长心现在对故行之来说,就是长年身边的人,你要去接长心,会被他起疑。”
长安这才想起来,皇上还有个长年的身份,愁了:“那怎么办?”
“朕过去。”洛甚抬步便走出书房。
身后,长安茫然地盯着洛甚衣服上的龙纹,奇怪地想。
他去,难道和皇上去有什么不同吗?
故行之住得不远,几步路就到了。
远远瞧见一剑飞舞,两道身影来回,长心的额头已经沁出汗水,眼神却越发兴奋,像是沉迷其中,连故行之看着都觉得隐隐不对。
他手上的筷子已经被劈开一根,只剩下一根挡住对方的的剑,正准备叫停,不远处的宫人却突然唤道:“皇上驾到——”
长心下意识转头,手里的剑毫无防备直刺故行之面门。
故行之以筷子挡剑,侧身抬手在长心手腕打去,剑立刻脱手,呯地掉到地上。
速度太快,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长心已经被反手剪跪在地上,而故行之喘息片刻,又是一掌劈晕了她。
众人:“……”
洛甚看着那一脸苍白的长心,心疼了,但还得装着样子:“这怎么回事?”
“参见皇上。”故行之看了长心一眼,道,“听闻长心姑娘身手不错,臣和她切磋了两招。”
洛甚听出他有心护着长心,眉头松了松:“若是想要切磋,宫内有操练场。”
长安给旁边的宫人使眼色:“把长心带下去吧。”
话毕,有两个人上前,抱起长心便转身离开。
故行之看了她一眼,又抬眸看向皇上,问道:“皇上过来,是为了长心一事?”
“……”洛甚咳了一声,他刚出来的急,忘记想借口了。
故行之皱着眉,难不成是因为昨晚的事,来找他算账的?
他脑海里闪过昨晚某人苍白脸色和紧咬的唇,再抬头时,果然在对方唇边寻到那处伤口。
还给自己咬伤了?
这得多生气?
那目光来来回回,盯得洛甚表情都不太自然了。
洛甚下意识抿了下唇,又触到那伤口,赶紧松开,这时想起什么:“朕……朕是来听听你对出宫的安排。”
“出宫?”故行之茫然地重复了一遍。
他抬着头,那眼里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洛甚愣住了。
他也愣住了。
后知后觉,故行之想起来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张口正要说话,皇上突然一甩袖扭头走了。
走……了?
故行之一愣,下意识起身追上人,一把按住对方的手腕。
洛甚吓了一跳,旁边的人也吓了一跳。
长安赶紧挡在洛甚身前:“故将军,这是皇上!”
故行之回过神,扫见洛甚绷着张脸强装镇定,可眼里满是惊慌失措,像是被人冒犯了也不敢大喊,又让他恍神间回到天喜楼那晚见过的人。
明明不是同一个人,为何那么像?
故行之心头闪过异样,接着又想到,那个和他用同一块香膏,作他伴读共同长大的人,私下却联合他身边的太监,疑有异心。
这些,想必洛甚根本不知情。
也难怪,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就连家里的故老将军都站在平王那边,他才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洛甚瞧着瞧着,慌乱的心脏终于冷静下来,可对方那眼神却从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