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大圈再回来似的。
“惊喜吗?”易时拉着他进来,“是不是和那边的家无缝衔接?”
“……嗯。”林壑予随手拿起屏风隔断上面的照片,“是知芝经常过来打扫吗?”
“她每隔几个月就会回一趟海靖,扫墓、打扫屋子。可能是怕我伤心,在我面前从来没提起过回海靖是和你有关。”易时笑了笑,“也幸亏知芝这么勤快,给我们提供一个住所。”
距离林知芝上一次过来打扫并未过去多久,平时窗户也是关起的状态,屋子里没落下什么灰尘,窗明几净令人舒心,林壑予感叹:知芝嫁人后变得挺能干,终于不用让他操心了。
房子的水电供应正常,但暖气早就断了,夜幕降临屋子里到处冷冰冰的,林壑予在十一月的供暖的北方呆惯了,还感觉别扭,反观易时,没有任何不适,冻习惯了。供暖是什么?南方人过冬靠的是一身正气。
嘴上说着“不冷”,睡觉时易时还是窝在林壑予怀里,汲取他的体温。林壑予把冰冷的手包入掌心搓揉,说:“手脚这么冷,小时候也不这样。”
“小孩子火旺吧。”易时想起见过几面的少年林壑予,他的手一直都是滚热的,每次接触都像摸到一团炭火,热乎乎暖洋洋。
他的右腿习惯性搭在林壑予的腿上,林壑予的手沿着小腿抚摸,感受覆盖在纤细骨架上的紧实肌肉,看似平平无奇,爆发力相当强,踢赵成虎的那一脚记忆犹新,对准心窝子的,作为旁观者都感到胸口隐隐作痛。
“那天看你下手挺狠的,在学校里也经常打架?”林壑予问。
易时抬起头:“还好吧,都是随便打打。”
“……随便打打?”林壑予内心大无语。
“嗯,大部分同学不会惹我,打不过。”易时顿了顿,“有一回想认真,被喻队拦下来了,没打过瘾。”
在警校里还敢打架斗殴,看来易时从小到大都是一直自由地生长在条框之外,在哪儿都敢轧红线。林壑予无奈叹气,捏了捏他的小腿:“还是得注意影响,喻樰不是每次都能护得住你,凡事要留一些余地。”
易时连连点头,额头在温暖的胸口蹭了两下:“我知道,喻队也和我聊过,让我改改性子,多交朋友。”
“你改了?”
“嗯,上次等同住的队友一起开会、行动,还不够?”
易时每次眼神迷茫时都会从骨子里冒出一股天然呆,林壑予笑着表扬两句,趁他不留神,低头缓缓靠近白玉般的脖子,呼出的热气打在侧颈,肉眼可见地聚起鸡皮疙瘩,淡白细软的几根汗毛可怜地站立着。
靠得最近的耳垂瞬间充血,他伸手细细揉捏,拇指和食指把弄着那一小块软肉,易时躲了下,呼吸略微急促:“别、别弄了。”
“嗯?”
“……痒。”
林壑予的手从耳垂移开,搂住易时的腰对准雪白的脖子啄了啄,再咬一口。
易时心跳猛然加快,全身僵硬,双手不知所措地揪紧袖口。林壑予并未用力,那段白玉颈连牙印都没留下,但是他很想看看到什么程度才会留下痕迹,唇重新贴到侧颈,这次暗暗用力,舌尖从柔滑的肌肤上刮过。
低哑的轻呼冒出来,易时闭着眼,睫毛不停颤动,陌生的感官吞噬着神经,他抱紧对方的腰,腿下意识蹭了几下,喉结滚动:不行了,完全无法冷静,快想想案件、想想接下来该做什么……他要做什么?手在摸哪里?
易时赶紧捞住那只乱动的手按在腰上,紧张到呼吸滞涩,睫毛依旧在颤,不敢睁眼和他对视。
林壑予笑了笑,指尖沿着腰线滑到小腹,不出所料,易时的肚子飞快弹了下,触电般松开他的手,紧张开口:“睡不着、要——要聊聊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