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到路灯下被染成金色礼花,易时放开他,抵着对方的额头,冰冷如玉的手搭上侧脸:“现在的时间不是正确的秩序,我暂时还不能完全找到根结所在,也许还得需要你的帮助。”
“如果必须走进颠倒的命运里,我会陪你一起去冒险。”
“好,你要等我。”少年答应得极快,而后表情苦恼,“不过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以后怎么找到你?”
易时垂下眼眸,眉头轻蹙,淡淡道:“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也不会记得我,就像我从未出现过。”
反正一切归零后,我们会在时间的另一端重逢。
最后一丝体力透支殆尽,易时笑了笑,身体缓缓下滑。
少年惊慌不已,伸出扶住他,一阵寒风夹着雪花刮过,他的胳膊捞了个空,易时不见了。
他走了吗?回到那个奇特的镜像世界去了吗?
寂静的乡间小路传来呼唤声,少年抱着栀子花一路小跑:“妈妈!我捡到一个宝贝。”
林母在门口等着儿子回来,少年推开门,掸掉落在肩头的积雪,用脸颊贴着栀子花的额头:“她叫知芝,以后就是我的妹妹。”
---
冲天火光、爆炸的厂房、下着滂沱大雨的森林,支离破碎的梦境混杂在一起,最后定格在林壑予倒地的画面。
小石头的睫毛轻轻颤抖,胸口绞痛到无法呼吸,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他睁开眼,黑眸直勾勾盯着雪白房顶,瞳孔失去光芒,呆滞到毫无生气。
林壑予不在了。
从初次相遇开始,林壑予就像守在身边的巨人,短暂的陪伴过后,他完成最后的使命,离开得彻彻底底,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唯有一个闭口不提的承诺,小石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完成约定,从清醒之后一直保持缄默。
一个星期过去,两地民警把成安山翻了大半,林壑予毫无消息,被找到的可能性变得更加渺茫。
“吱呀——”
病房的门被推开,林知芝走进来,一向精致爱美的她长发凌乱,脸色苍白憔悴,在病床边坐下。
她双眼红肿,眼白布满血丝,短短几日瘦了一圈,用冰凉的手握住小石头完好的那只手,声线嘶哑:“我哥呢?”
“你告诉我好吗?我哥在哪儿?”
小石头木然。对不起,我答应过林壑予,不能透露他的消息。
“求你说话啊,小石头,当时只有你和他在一起,只有你知道他的下落,他还在山里吗?还活着吗?你告诉我、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林知芝情绪崩溃,身体滑落跪坐在地上,眼泪成串滚出,泣不成声:“我只有他一个亲人,我只有哥哥,他不在的话,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小石头的眼角干涩胀痛,林知芝死死捏着他的手,哭得声嘶力竭,直到盛国宁冲进来,将她扶起。
“知芝!”盛国宁搂着她的肩,在看看病床上仿佛失魂人偶的小孩儿,这一大一小的状态都让人于心不忍,他无能为力,只能用苍白的语言安慰:“我们都在积极寻找林队,整个成安山每个角落都不会放过的,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你先冷静下来,回去休息一下行吗?”
更多的同事走进来,七嘴八舌劝慰林知芝,费半天劲才把她弄出病房,人全都走后,只剩下原茂秋站在门口。
他的状态很差,整个人死气沉沉,连仪表都无心打理,眼下乌青一片,下巴冒出青色胡茬,与平时精致美男的形象大相径庭。他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床上受伤的孩子,几日过去,小石头一言不发,他已经没有耐心再温言软玉地哄下去,开门见山地问:“林壑予还活着吗?”
小石头的身体颤了颤,唇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