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民群众放在第一位,林队你再等等。”
“……”林壑予回,“我没催你。”
你那眼神还不叫催?都快盯出一个洞了。盛国宁撇撇嘴,他带队没有那么多规矩,不喜欢把人都给拘着,因此队里气氛很自由。他打心底里认为破案是以人为本,再大的案子也该端平心态去应对,不能给队员施加太大压力。林壑予一来,像尊大佛,坐在那儿不苟言笑,跟省厅的大领导下来巡查似的。
他们对这案子只是了解个大概,具体的调查卷宗什么都没看到。下午接到海靖的申请,请他们帮忙跟一辆车,盛国宁二话不说派人去了,不幸突发意外状况跟丢了也是人之常情,相信海靖那边也能理解。结果林壑予来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表情摆在那儿,板正严肃不苟言笑,让你们品,细细品。
盛国宁认了,人跑到他们的地界,抓捕归案责无旁贷,专案组肯定也是从两个局里抽人。不过一想到今后要和林壑予合作,盛国宁感觉真是一场灾难,这人死人脸一摆,拒人于千里之外,看见就失去沟通的欲望。
喻樰把小姨的座位收拾得干干净净,放下抹布擦擦汗,刚好和林壑予的目光对上。林壑予的双眼深邃似寒潭,盯着看久了仿佛要被吸进去,他感觉有点怪异,自己只是个学生,品学兼优行为端正,也没有作奸犯科,这个海靖的队长盯着他干什么?
林壑予手里握着手机,微信界面还停留在和易时的对话,视频挂断之后,易时就没有再回过信息,应该是和那边的喻樰正在沟通。这种感觉很微妙,现在林壑予遇见的是青葱少年时期的喻樰,易时身边的却已经是而立之年的喻队长,存在着二十年的时间差。那他和易时呢?他们两人也是存在数年的时间差吗?
他揉了揉额角,潜意识里感觉自己应该很清楚这一切发生的状况,糟糕的是能想起来的部分实在是不多了。
喻樰拎着空饭盒回去,这个周末有奥数比赛,得回去刷题。大办公室里冲进来一个面嫩的小伙子,二十来岁,跑得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盛、盛队!对不起,我回来、回来迟了!”
“小邵回来了啊,”闫润平递过去一瓶矿泉水,“怎么跑这么急?大家都知道你去为人民服务了,别紧张,来,先喝杯水再慢慢说。”
邵时卿坐下来,接过矿泉水拧开,咕嘟咕嘟灌了半瓶下去。他擦擦嘴,余光扫到眼生的三人,沈芮芮轻声告诉他,海靖那边的,中间那尊佛是他们林队。
邵时卿小心翼翼瞄一眼,嗯,能看得出来,气场明显比旁边两位强多了。
交管局根据车牌追踪,把那辆大众行径路线里能拍到的监控几乎都给找出来了。投影仪画面分为四个窗口,分别是车辆行驶过的四个片区,需要着重调查的是下高速那条路,有几条岔路口,指示牌上标明的方向有五个,通往邻近城市和乡镇。
大众车开往的路口是“浅塘”,一座江南古镇,已经被开发成景点,近两年发展甚好,成为邻近省市周末短途旅行的火热地点。但在浅塘小镇之前有一段施工地段,恰好正在修路,因此交通设施不完善,视频信号有缺失,尽管交管局接到通知第一时间设卡拦截,还是没有拦到劫匪的车。
车主他们也已经查到,就是已经死掉的林二德,无用的消息又多了一条。
盛国宁摊开地图,用黑色马克笔圈起一片路段:“就是这里,这一片是城乡结合处,大部分都是自建房屋,后面有山有田,地况有点复杂。”
“关键是挨着景区,那么大的客流量,排查的话想想都头疼。”
“你该庆幸现在不是旅游旺季,碰上五一十一那才要命。”
林壑予仔细观察地图,看着被圈起路段旁边的那片山林,怀疑秃老鬼这帮人提前来踩过点,有可能已经进山。他们海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