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为她服务，她被吻得气喘吁吁，在言淇身上乱摸都没有被制止，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言淇需要她。

言淇确实没有拒绝她。

但言淇仍然冷静，哪怕被她按在身下，情|动地去吻她，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仍然清明平静，让人平白地生出荒诞的念头——想看她为了什么失控。

后来她当然努力过，从网上看来各种各样的知识和方法统统用在言淇的身上，言淇从刚开始的好奇到享受，最后沉沦在爱|欲里。沉沦得彻底，抽离得也快，就连事后的温存也是公式化必走的程序。

言淇始终属于她自己，从来不曾失控。

周诗忱越想看她失控，就越为她上心，越为她上心，情绪就越受摆布，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周诗忱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喜欢上言淇了。

为什么会喜欢上别人呢？

周诗忱翻过身，盯着天花板上吊灯，看着灯光忽远忽近，最后闭上眼睛，心想，她爱嗑CP，为别人的爱情开心难过，为臆想中的感情情绪波动，她以为她是不需要爱情的，也不会为别人心动的。

可是她就是喜欢言淇，喜欢跟言淇接吻，喜欢跟言淇□□做的事，喜欢跟言淇在忙碌的间隙里去做一场荒唐的梦，喜欢言淇看向她的眼神，在CP粉的眼里，她们称之为“爱。”

可是言淇不爱她。

言淇像是被设定好所有程序的机器人，永远在自己规定好的范围教条里行事，出厂前就没有“爱人”这个设定。

除非她想学。

周诗忱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了。

再等了会儿，她站起身，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去，刚打开浴室门的时候，言淇正在摸身体乳，看到她时神色微怔：“你要——”

“我不要，不要现在跟你谈话沟通。”周诗忱踢掉最后一件衣服，浴室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如月光般皎洁，她说：“我要你。”

她的语气坚定，不容置喙：“言淇，我要你。”

09

言淇觉得，她和周诗忱当不了普通队友。

温热的水打在身上时她这么想，周诗忱推开浴室的门时她这么想，她把周诗忱压在水池台上亲吻的时候也这么想。

如果理智在欲|望里是一根被火熔断的线，那么她总是残留那么几分清明，冷眼旁观着她自己的沉沦，用客观的理由解释原因，原因每次都不同，有时候是生理需求，有时候是心理需求，有时候……只是想亲亲周诗忱。

亲吻是爱人之间才会发生的事，可是她就是想亲，亲得过了火，她会负责到底，替周诗忱灭火，最后心照不宣地忘记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所以，其实这是喜欢吗？

浴室的淋浴再次被打开，热水淅沥沥地兜头而下，顺着光滑的肩膀落在地板上，打着旋地争先恐后地逃离，像淋了一场春日化雪的雨，言淇时冷时热，热时多一点，毕竟周诗忱就在她的怀里，炽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她侧过脸，吻住周诗忱的唇。

在理智被熔断的最后一秒里，言淇听到周诗忱小声地哭了起来，泪水被她吞咽进喉咙里，酸涩地钻进跳动的心脏。

她想，也许后来的沉沦无关生理需求，也无关心理需求，只关于周诗忱。

她的需求是周诗忱。

是因为她喜欢周诗忱……吗？

10

那天她们折腾到很晚。

也就两人出道已久，专业能力过硬，在初评级的导师舞台中发挥仍然完美，引得练习生们连连尖叫和崇拜。

尤其是言淇示范完主题曲唱跳后，练习生们早已路转死忠，甚至按照节目组的要求，有几个大胆地起哄言淇和周诗忱来个battle。

周诗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