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明天晚上的。

怕被黄牛提前获知航班信息，泄露徐抒言又跟她回家这件事，林意让助理晚点再订票。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林意噔噔噔地下了床，喊了声我进来啦就推开了门，徐抒言正披着浴巾擦头发，在朦胧的水汽里，纤细的身形若隐若现，她无奈：“急什么？”

“有事儿跟你商量嘛。”林意一本正经地说着，目光却毫不客气地在徐抒言的身上扫过，定睛一看：“真的红了哎，疼不疼？”

“不……”实话在唇边转了个弯，徐抒言斩钉截铁：“疼！疼死了！”

果然，林意立刻垮下小脸，担心地抠手：“对不起呀徐抒言，我本来是想控制的。可是我越吃你就越快乐，所以我才没忍住的。”

徐抒言脸一红：“你的意思是怪我吗？”

林意连忙摆手，疯狂摇头：“绝对不是！”

她撇了撇嘴，偷瞄着徐抒言的脸色，看半干的长发在徐抒言如玉般的肩头散落下来，水雾散去，眉眼也渐渐清晰，她嗯了一声：“其实也怪你。”

徐抒言眉梢微挑，嘴巴张成小小的O型：“哦？”

林意一本正经：“如果漂亮也有错的话，你早就十恶不赦了宝贝。”

徐抒言：“……”

她一言难尽：“林意，你好土，我好喜欢。”

林意的心情又雀跃了起来，随即又小小声地控诉徐抒言：“你昨天晚上也没对我轻到哪里去好吗？我现在走路都有点……一点点费力呢！”

徐抒言歪了歪头，朝她招招手：“那你过来给我看看。”

林意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不用了！”

当她不知道呢？过去看看就不只是看看了，她还想走着走出这间酒店呢！

徐抒言轻叹了口气，心想林意是越来越不好骗了。浴室里的暖风开得大，迅速地蒸发着她身上残存的水雾，她没着急穿衣服，蹙着眉垂眼沉默了会儿，问：“那我这怎么办啊？”

林意啊了一声：“什么？”

徐抒言碰瓷到底：“穿衣服都摩擦得疼，这怎么办啊？”

林意：“……我下次不这样了。”

徐抒言面不改色地提议：“你过来亲亲吧。”

林意：“！”

她往后退了一小步：“这大清早的，不太好吧？”

徐抒言唔了一声：“那你还进来？”

“我心虚嘛。”林意委委屈屈：“昨晚最后都关灯了，我也没看见。我怕你洗完澡回去我要看，你以为我扒你衣服要干嘛……这才……”

徐抒言把头发撩到耳后，动作间，披在身上的浴巾散开，露出一抹春光。

她把声音拉长：“所以你到底要不要亲我嘛？”

林意：“亲！”

徐抒言的眼底浮起促狭的笑意。

林意眼睛一闭。

……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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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是送到酒店房间吃的。

四人的卡座刚好坐满，言淇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安静地听周诗忱跟林意徐抒言提议去滑雪，林意兴趣缺缺：“我上次滑雪一直在摔，摔得我脑袋都懵了，不想去。”

徐抒言小口小口地喝着粥，插了一句：“那是因为你那时候跟我较劲，非要滑得比我快。”

林意：“……谁让你滑得那么好！谁允许的！”

徐抒言无奈：“我没跟你解释吗？”

林意说：“你没有。”

她回忆了下：“你当时说你天赋异禀，踩上滑板你就会滑，我这种一般人类根本学不来，早点放弃吧，不然滚下去更快点。”

徐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