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年纪虽不大,名气却不小,江景年也听过,法号妙玄,常年在外云游,这次能被林母请来,也算是缘分。

“母亲,清儿要生了!”江景年开门见山道。

林母一愣,赶忙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又想起妙玄还在这,转头对江景年道:“景年,帮我招待好妙玄大师,我先去清儿那边照看着。”

说罢,又一脸歉意的看向妙玄,“妙玄大师,实在对不住了。”

妙玄摇摇头,声音温润,“无事,施主去便是。”

林母带着几个丫鬟走了,只剩下不擅交际的江景年和笑容温和的妙玄。

这安静的氛围让江景年有些尴尬,看着妙玄杯子里的水见底,又起身来给他斟茶。

妙玄没有施礼,安安静静的坐那看着茶水从壶中到杯里,开口声音像是能抚平人心中的躁动不安。

“江公子有心事?”

林家娶了个男儿媳算是十里八乡都出了名,妙玄知道他的姓也不奇怪。

不知为什么,他和林照野那些事,本来江景年是谁也不想说的,但面对妙玄,江景年却突然有了倾诉欲,好像面前这个和尚,真的能为他的信众解决所有的烦恼。

“大师,”江景年斟酌着开口,“是我做错了事……”

是他的错,林母威胁他,若是不让林照野生出孩子来,那林家的家产一分也不会留给林照野,还会为未来的继承者铲除障碍。

就像林照野自己说的一样,林父林母要不就再生一个,要不就给旁支子嗣。

江景年也知道林母大概率只是口头上威胁他,可他不敢赌,手上没有银子,一个人在外流浪的日子太苦了,他经历过,所以他不想让那段时光成为林照野的经历。

江景年简单讲了始末,妙玄听罢,吹了吹手中的热茶,道;“江公子怎知林少爷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呢?若是林少爷身无分文,江公子可会离他而去?”

江景年低着头没说话,他太珍惜林家的生活,不必忍冻挨饿,不必跪地乞食,但林照野要是真落到那种地步,他也是愿意去为他重新踏足泥沼的。

“况且,”妙玄一向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些波澜,“林少爷是天生无儿无女的命格。”

江景年猛地抬头,“大师是什么意思?”

“那即将出生的孩子,父亲恐怕另有其人。”妙玄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江景年心神震荡,猛的站起来,正欲去寻林照野,又转过头,“大师……”

妙玄笑笑,“去吧。”

………………

另一边,林照野本在书房内抄写经书,门却突然被两只嫩手推开,他抬眸看去,是怜雪。

“少爷,这是怜雪做的糕点。”

怜雪手中糕点看着精致可口,林照野本来一点也没打算吃,但想着怜雪好歹是在母亲身边长大的,给几分薄面,尝了两口。

这糕点林照野入口便感觉有些不对,从之前被下过药之后,他对这个味道特别敏感,几乎是立刻就吐了出来,但身上还是难免有些燥热。

“怜雪!”林照野的怒火肉眼可见。

怜雪也被他的表情吓得有些颤抖,但这可能是她最后的机会了,自从清儿怀孕,林照野就再没碰过她们,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怀上林家的种。

清儿马上就要生了,她只能出此下策,来强行和他发生关系。

“少爷,”怜雪壮起胆子,扑进林照野怀里,“少爷,您就疼疼怜雪吧,怜雪不求能和夫人一般得您真心,只要少爷能偶尔想起怜雪,我就很开心了。”

柔软的胸部压在林照野身上,他这才发觉,原来怜雪衣衫这样薄,低头看去,竟能看到她肩头的黑痣。

见林照野还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