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他们那桌座上的人,已经有一两个搂着人,在那把酒言欢了。
他见不远处崔敦白周围还有一堆人缠着,一时间走不开,抓起婢女的手,道:“先换衣裳。”
宁微帮温珣挡下几拨酒,好不容易坐下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不容置疑道:“你当自己是铁打的,这么不要命地喝,快回去休息。”
温珣这几年练出了好酒量,加上这种酒宴只是寻常甜淡果酒,轮番敬酒之后,他也只是有些头晕,除了脸上浮起了红,其余与寻常无异。
他打了一声轻嗝,无所谓道:“只是有点晕,没甚大事。”头转了一圈,他假装不经意地提起:“今日怎没带手下来,待会儿谁把你抗走?”
“你这是在瞧不起谁?”宁微乜了他一眼,“西北最烈的酒都灌不倒我,这点酒,也就你这身子骨经不得。”
“晓得你一直随你父亲在西北生活,从小把酒当水灌。”温珣语带嫌弃,“那么烈的酒,怎就没把你喝傻了。”
“不必太嫉妒。”宁微揽过他的肩,“若你醉傻了,我就把你绑回家,当我一人的小傻子,暖暖被窝,勉强还是够用的。”
“起开,还未醉就别说不着边的胡话。”温珣耸肩把人推开,起身道:“我去洗把脸,你帮我看着剩下的匈奴人。”
“剩下?”宁微看向对面那桌,他们早已喝得兴奋,东倒西歪摊在桌上,还有几个已经在空地上跳起了他们部落的舞蹈。
宁微把酒递到唇边,仔细闻了闻。这种酒,会醉倒喝惯烈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