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廿捌(2 / 4)

风流相 耗子不刷牙spark 7916 字 1个月前

道您要去参加贺宴,恭贺姓崔的升迁?咱们的兵都被打乱重编了,基本都安插进崔敦白他自己的人。就连您亲手提拔的人里,有几个心思已经活络起来了。您快出马吧,这才几天,胡州没有您已经乱套了。”

护驾队伍不过一千余人,却个个都是老兵,训练有素,是真正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人,忠心耿耿,眼里只认崔敦白,进了军队,那就是崔敦白的眼。

“谁是一直忠于我的,我心里都知晓,趁着这个机会,也该把他们清一清了。”莫继并不急。

“那苏里江那边,总得做些甚吧。”

“不用,他顶着兵怨帮咱们固防,应当多多谢他才是。”莫继把请帖丢在桌子上,冷笑道:“老匹夫,既然你非要来淌这趟浑水,那就瞧瞧,有没有这个本事。”

将军府里的另一处院子,齐遁正在皱着鼻眼往嘴里灌药。药碗端离嘴边之时,一颗鲜红的枣子出现在他的嘴边。

“渠顿,你怎么来了。”齐遁眼前一亮,整个人都欢喜起来,捧着白瓷碗的手指动了动,还是没松手,带着药汁的嘴直接凑上去,含了那颗枣子。

渠顿的指尖感觉到一丝湿软,那是齐遁嘴里的温度。灵巧的舌尖似乎找不到目标,在他拇指处勾了一圈,停在指尖一点。牙齿轻磕指节,带来一种极浅的麻痒,两番探寻,在那手要退出之时,这才找准下嘴的位置,把红枣带进嘴里。

“好甜。”齐遁笑眯了眼,午后的阳光正洒在他眉目如画的脸上,熠熠生辉,灿烂又美好。

渠顿眼里得了一丝趣味,濡湿的手指顺势在他的脸上流连往上,留下一丝浅淡至极的痕迹,使这张清秀的脸上多了一分旖旎之色。

那两根手指最后停留在他的鬓角前,顺着左眉眉尾的线条再往外延伸一点的太阳穴之处,有一颗黑色的痣。

细抚之下,指腹能感受到一点突起。

“怎么了,我的这颗痣,你又不是没瞧过没摸过。”齐遁一笑,那颗痣也鲜动生活起来,琥珀色的清透眸子里倒映着一个他。

渠顿想到的却是那晚,那颗醴艳的红痣,在那人的左眉眉梢处缀着。一双通红清亮的眼,像极了草原上带露盛放的狼毒花。

“从前未曾细察,如今却发觉,有种难言的好看。”渠顿喃喃道,放下手时,把他嘴角漏出的一滴汤药轻轻刮去,“草原的汉子从不会叫苦,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连喝药都怕苦的男人。”

齐遁把碗放在桌上,伤神道:“我自是比不得你们草原人,勇猛无畏,这两年遭受大家的冷眼,有苦难言。如今,为了两邦交好,主动来帮你们交涉,竟被自己人误会是奸细,我心里比这药,更苦。”

两年前他离开边关前往草原寻找珍贵的药材,遭遇狼群袭击,还好遇到前来边界探查的渠顿,把他带回营地。齐遁为报答这份救命恩情,留在草原上,教匈奴人识大祺字,说大祺语,教他们医术。

“你是匈奴的功臣,我们不是大祺人,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渠顿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只要你一直待在匈奴。”

“我还能去哪?”齐遁仰头看他,神色好不可怜,“我只有你了,渠顿。”

“之前你说,打你的那个人,你不认识。现在呢?有想出是谁吗?”渠顿问。他之前听闻齐遁父母俱亡,举目无亲,可突然冒出一个人,死死抓着他打,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明显牵扯颇深。一想到这个,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漠色。

齐遁立刻抓紧了他的手臂,无辜而急切地解释道:“我从未见过那个人,想来是月黑风高,他认错了人,我真不知他是何人。”

渠顿脸上的肌肉动了动,露出一个极浅的笑:“齐遁,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我知你们不信我。”齐遁低头扯出一个苦笑,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