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拾玖(2 / 3)

风流相 耗子不刷牙spark 6310 字 1个月前

,便把这尸体之事抖出来。那手下因着这件事已经几夜没睡好觉,便在她张大的嘴里塞了铜钱以求镇邪。原本他脖子上挂的白玉珠被外室扯了攥在手里,反倒没加细看,从而暴露了身份。”

栾知许低叹一声,“机关算尽,到底还是得到了报应。那外室也有过,有手有脚,如花佳龄,嫁个老实人家,就不会惨遭这等横祸,非要做出这等让人不齿之事,”

温珣低眉看茶杯里沉浮飘摇的花叶,“她已成一具尸骨,好与坏,都只存在各人的口齿笑谈中。用不着多久,谁也记不得了。”

寺庙檐角的几个铜铃随风轻轻作响,清脆悦耳,似在唱一支双人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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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生脚下生风,还未进内院,外头进来一个小厮,说是麟州徐家人上门求见。

不怒自威的脸上闪过一抹思虑,这才想起来,正是他新招的门生,徐勉家的人。

心里已经对这事有了底。

让徐家人找过来的原因无他,京城徐家的几个亲戚已经有一段时间未看到徐勉的影子了。

对于虞文生而言,少了一个门客,不是甚大事,他难道还要记着手底下每个人的动向不成。不过,对于徐家而言,他可是一棵捧在手心里的独苗苗,如今人不知去向,自然找来。

于是,两家人关起门争辩一通。

徐家最大的老祖宗,还未在虞家这头争论出个一二三,家里人已经来报,他们找到徐勉了。

一具徐勉的尸体。

在城北的宣江上飘到城南,直到下午京兆府的人才把尸体打捞上来,已经水肿得不成样子,脚踝处绑着一根断了的绳索。

根据尸检情况可知,发现这是在虐杀之后,才缚石抛江沉尸的。

京兆尹犯了难。

若说是溺水自杀,那就甚事未有。但这是他杀,这可就有的说了。

围观的百姓都看得一清二楚,尸体上的种种伤口,无一不表明这人曾经在大理寺待过。原因无他,大理寺的刑具就是如此独一无二,经历一次伤口能铭记一辈子。其他致死原因?还真没找到。

这可让人犯了愁,如今很有可能是朝廷命官直接杀了人,江岸边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况且还不知是谁,对尸体伤口状况了如指掌,在那里大声谈论,说得头头是道,与仵作勘验的结果分毫不差。

这委实难堵悠悠众口。

第二天,徐家人团团堵住了京兆府,非要问出个结果才肯走。他们这一闹,事情宣扬得越来越大,关于徐勉之死,众说纷纭,不知不觉,城里风向又扯到了早已结案的南熏门吊尸案头上,说徐勉才是那个杀人凶手。

徐家人可不答应,御史夫人已经认罪伏法暂且不提,徐勉平白在大理寺受尽折磨,最终熬不过刑,便想把人毁尸灭迹,投尸入江,大理寺草菅人命枉为父母官,告到御前他们都有理。

胡谅鬓角的白发都多了几根,从前闹出人命,有刘业兜着,有明德帝的睁只眼闭只眼,甚事都没有。而这回他没让手下把人打死,反倒被泼了一身脏水,他想说理都没地去说。

直到偷偷去了两趟萧府,送了两拨礼,欠了好大人情,他这才放下了心。

萧乾到圣前为胡谅开了口,刚好迎合了明德帝的心思。他本就打算重拿轻放,最后依了中书令的意思,停了胡谅的职,打算待风波过后再定。

还未至午时,太后身边的人传话,说想请明德帝过去一同用膳。

草长莺飞,雷雨一停,天气闷湿,万物生发,冬衫换作春裳,太后在仪华殿前的小花园里摆下小宴。

太后是明德帝的生母,先帝时外戚无用,只有母子俩在深宫互相倚靠,苦苦挣扎,不知历经多少风险波折,才有了如今的尊荣。许是年轻时杀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