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为什么让咒灵他们行动了还要喊他们几个咒术师来呢?
自己阻挡自己?这也太奇怪了。
相和佟叶微微探出头,想要趁乱把虎杖悠仁捡走,没想到在手刀男的步步紧逼之下,长濑惠竟然真的先拿出了她要付给手刀男和漏瑚的代价——那是一根宿傩的手指!
这下相和佟叶就全都明白了,长濑惠做出这种矛盾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她也知道咒灵的尿性,明白她应该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要让咒术师来保护她。一方面是她给出的代价太大,她自己肯定也知道宿傩的手指有多么重要,所以不想给出去,让咒术师和咒灵打起来,她就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不仅让咒灵害死了自己的老公,可以得到遗产,而且没有警察来介入,还可以继续用这根宿傩的手指来指示别的咒灵。
这个女人……
而就在手刀男即将拿过手指的时刻,二楼办公室的门被猛地咋开,漏瑚被整个人甩向了手刀男所在的位置,长濑惠本就不想把手指给漏瑚他们,此刻见机就想收回手指逃跑。
但在这一碰撞间,漏瑚挥开的手正好打中了长濑惠收回的宿傩手指,并且将它整根顶进了长濑惠的喉咙里。
在场的群众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他们这几个人和咒灵。
伏黑甚尔的脸上有几道伤痕,衣服也被刮破了几道,他从二楼跳了下来,看到因为吞下宿傩手指而开始产生剧烈反应的长濑惠停下了脚步。
长濑惠整个人都开始止不住地剧烈颤抖,并且身体开始膨胀,皮肤像是成了油水一般粘腻地一圈一圈划开。伴随着她逐渐由女声变成怪物嘶吼般的尖叫,整个大厅沉默了下来。
“不好,快跑!”
等漏瑚的话音结束,相和佟叶发现自己已经被伏黑甚尔拦腰带到了室外,他的手上还拖着昏迷的虎杖悠仁。
没等相和佟叶说什么,大厅里传来响彻天际的爆炸声,腐烂的肉糜味顿时飘散在整个空气里,惹得相和佟叶止不住地想呕吐。
因为冲击力喷溅出来的血液几乎泼满了整个大厅的墙壁,连破碎窗户外的花园也没能幸免。
这是相和佟叶做任务以来见过最血腥的场面,他恍惚间以为自己正处在某个经历着末世的国度,到处都充满着血和绝望的气味。
相和佟叶回过神来,依靠扶住伏黑甚尔的胳膊把自己勉强支撑着站在草皮上,“伏黑甚尔……宿傩……宿傩的手指。”
伏黑甚尔抹了一把刚刚和漏瑚打架时被火焰燎到而烧伤破皮流下的血,“没用了,那两个已经把那玩意带走了。”
伏黑甚尔没再多停留,一把把相和佟叶拦腰扛起来就要走。
“喂喂喂!你干什么!!”相和佟叶想要挣扎,却才发现整个人都使不上力气。
“虎杖悠仁还在那里!”相和佟叶扒拉着伏黑甚尔后背的衣服,企图让他停下,却不知道这简直就像是猫咪给老虎挠痒一样完全不痛不痒。
不过伏黑甚尔还是停了下来,“你要带上虎杖悠仁的话,我也不介意让五条悟知道我来过这里。”
相和佟叶犹豫了,因为看伏黑甚尔这自觉想要保密的态度,说不定还有回转的余地。
“……”
“他那一点都不靠谱的五条悟老师马上就来了,你不用担心他会死。”
伏黑甚尔说完这一句,没再给相和佟叶思考的时间,扛着他就走了。
收拾了一下从浴室里出来的相和佟叶坐到沙发上,“说吧,找我问谁?”
伏黑甚尔洗掉了脸上的血迹,多了几道留下的细小伤痕,他甩了甩洗了头没吹而散落下来的刘海,“肚子饿吗?”
相和佟叶不想和他拐弯抹角,“请直入主题。”
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