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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刚刚让他在公主面前丢了丑,他自然不喜欢此人,故而这解绳子的动作,他也暗中下了狠手,叫展昭腕上,被粗糙的麻绳恶狠狠磨过。

展昭的手腕上,便留下了两处捆痕。

只是他却并不生气,表情也没什么变化,还对赵四道:“多谢。”

赵四没有说话。

至于李鱼,则又陷入了思考之中,没有注意这一场暗潮涌动。

年轻的男子?

只有这一个信息,却还是不够,城中年轻男子无数,想要精准的找出下毒的那一个,还真是很不容易。

可是他为什么要选择展昭做替罪羊呢?展昭武功高强,能与那年轻男子斗的有来有往,若是在陷害的过程中被展昭发现了,他岂不是又要陷入一场苦斗?

这替罪羊,难道非展昭不可么?

李鱼一只手撑着头,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敲击桌面,仿佛已陷入了思考。

半晌之后,她忽然一拍桌子,道:“不对!不对!刚才想的方向错了,目的不是展昭,是那叫水月的姑娘!”

展昭一直站在一旁皱眉思考,听见公主的话以后,也并不见惊讶,只是道:“公主是说,杀死水月姑娘之人,并非是为了嫁祸展某,而是为了杀水月灭口?”

李鱼道:“我排查城中外来人口之举,让他们害怕,那水月可能又恰恰好知道些什么,用同样的毒杀死水月,又能嫁祸于人……此乃一石二鸟之计。”

展昭挑眉,抓住了关键词,道:“他们?”

李鱼道:“那水月姑娘出现的也未免太巧,正好在那年轻男子要逃走之际,要么水月与她是同伙,要么,就是有人把水月带到那里去的。”

所以水月会知道一些信息,而这些信息要了她的命。

展昭沉默了。

他忽然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道:“不是水月……她,她是个可怜的女人。”

展昭与水月之间,自然是清清白白的。

水月是伎女,可是展昭却绝不可能是个嫖|客。

那夜展昭从毒针底下救出水月之后,水月就因为惊吓过度发起了高热,展昭无法,只能将她带到城中客栈之内,找郎中来医治。

水月醒后,自然是对展昭千恩万谢,要以身相许,展昭婉拒之后,见水月面容凄楚,心里起了恻隐之心,就提出可以送水月安全归家。

水月却说,她已没家了。

她的家人,在几年前被万马堂的人杀死了,水月无以为继,只能沦落别离院,在别离院之中,又被一行商看上,买回去当了小妾。

公主控制银州之后,大肆清算与万马堂有关之人,行商因之前与万马堂合作搜刮了不少钱财,被公主府夺了家产,只留了一条命。

于是,行商逼迫水月重操旧业。

那一夜,也是因为有客人上门吩咐,叫水月前去小陈村接客,谁知刚走到城门口,就遇上了展昭与那黑衣人打斗。

水月身世之惨,令人同情不已,展昭本欲就在这两日,前往行商家中,赎出水月的卖身契,叫她再不受戕害,谁知水月竟被毒杀。

展昭讲到这里,目光已沉了下去。

他与水月相交不多,但也能看出她是一个性情温柔的好女子,她一生孤苦,从一个恶人辗转到另一个恶人手中,展昭承诺为她寻回自由和尊严的那一刻,她的眼中有光。

可是那光现在已熄灭了。

展昭又揉了揉眉心,沉声道:“看来,那天夜里叫水月去小陈村的那个客人,与那用毒的黑衣人有关。找到那行商,或许能问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