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自顾自睡去。
沈放怔了半刻,当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要让他主动去……他是肯定做不到的,可是听陆银湾话里有话,若是他不做,还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法子来“教”他明白。
夜半三更,圆圆的月亮掩在天际乌云的后面,几百人沉重的呼吸压在这死寂的山庄里。偌大的山庄在此刻好像变成了一头盘踞在山峦之上的凶兽,静静地沉睡在这沉闷的暗夜中。
滴漏仍在滴答滴答地数着光阴,杨白桑疯疯癫癫的哭喊声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消散在夜风里。
沈大道长行事一向干脆利落,即便当年主动喝下金银老怪的毒酒时也没有半分犹疑,不似这般举棋不定。陆银湾感受到背后的人辗转反复,来来去去。
过了许久,她困得眼皮打架,几乎都要睡着了。
颊边忽然落下一个轻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