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杨穷,带着人马退出这荒山去。你……可愿意追随我?”
陆银湾略一怔愣,当即单膝着地:“属下自然誓死追随堂主!”
秦有风道:“你不怨我前些时日冤枉了你?”
陆银湾一笑:“圣教式微,堂主行事多有谨慎,也是理所应当。纵使……哎,纵使前些时日对堂主确有些不满,眼下也早就忘了。”
秦有风道:“虽然你如今效忠我教,但教主曾经……毕竟算是你的弑父仇人,你心中亦无怨怼?”
陆银湾满不在乎道:“那都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我早就不记得了。实话说,我年幼时候,我爹待我也并不怎么好,后来上了少华山,道观中的那一群老牛鼻子嫌我淘气,对我也是常常非打即骂,根本也不将我看做自己人。后来我好不容易觉出我那便宜师父对我的一点好来,就死心塌地地想要同他在一处……没想到他也是个伪君子,欺我骗我负我伤我!我早就已经恨透了他了!我过得这么不痛快,哼,能叫他们有好日子过?”
她顿了顿又道:“哎,其实要说我愿意效忠教主,那也是假的。我如今是只对堂主您尽些忠心罢了。当年我走投无路时,正是您老人家给了我容身之所,多年来又提拔宠信,属下焉敢忘记?”
“好,好!”秦有风听得陆银湾此言,声气顿时都足了些,笑道,“有你这一柄利剑在侧,我就已有七成把握全身而退了!”
“堂主,若要兵变……其实还有一件事亟需考虑。”陆银湾忽道。
秦有风道:“什么事?”
陆银湾道:“教主的棺冢,还在密坛之中呐。纵使咱们此番全身而退了,若不将教主的身体带走,杨穷那厮早有异心,恼羞成怒之下,未必不会将教主身体毁去,以泄私愤!就算他不会,这地方已经暴露,中原武林的人也极有可能会对教主不利呀!”
秦有风这时才恍然大悟,点头道:“不错,不错!必须得将教主的棺冢一并带走才行。依你所言,我们该如何行事?”
陆银湾略想了想,压低了声音道:“不如这样,后日我命人假传消息,便说在密坛东面两百里处发现了尹如是与洱海雪莲的踪迹。以杨穷毒雪莲的重视,必然亲身前往。算算日子,殷妾仇正是后日带兵回来,我传书与他,叫他声东击西,将武林盟的注意引开,我们便趁着这个档口带着人马安全地从荒山东面退出去。然后再与他来个前后夹击,给武林盟重重一击!咱们也不恋战,一触即走,昼夜不停赶回苍山去,如何?”
秦有风肃然思索片刻,沉声道:“此法甚好,便依你所言行事!”-
两日时间眨眼便过,陆银湾果然命人假报了洱海雪莲的消息,杨穷立时点了两百人随行,匆匆赶去。他前脚刚走,秦有风后脚便调令所有人手,立刻拔营。
东西两堂人马大多训练有素,两个时辰不到的功夫便已经整装待发。此时天刚刚擦黑,秦有风带着陆银湾和几个亲信之人步入地下密坛,前往圣教教主棺冢存放之处。
宽敞冰冷的暗室之中,只有一点冰冷的月光从天窗落下。巨大的铁棺被焊死在石室中心,若要将教主尸身带走,唯有开馆一途。
秦有风朝棺冢行了行礼:“教主,恕属下失礼啦!”他言罢,猛然一掌击在铁棺之上,将铁棺震得嗡嗡作响!
陆银湾立在秦有风身后,眸光锐利,腰背微弓,掌心也已暗暗蓄力,只待开棺一瞬,便要一掌拍下,让那圣教教主在睡梦中化作飞灰!
便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秦有风奋力一掀,棺盖霍然打开,堕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烟尘散尽之后,铁棺之中,竟空无一物。S壹贰
这下别说是陆银湾,就是近在咫尺的的秦有风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睁大了眼睛,露出诧异的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