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也就晓得念上几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行”,偶尔听到年长的师兄讲些合欢宗妖女的事迹,更是闻之变色,胆战心惊。
鸣蝉柔软的唇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一口,他只觉得骤然间异香扑鼻,浓甜馥郁,心脏噗噗跳动,比平常快何止十倍!
鸣蝉朝他笑,他只觉得脸要烧起来似的烫,满脑子只念道:妖女的嘴巴怎么这样香甜了?定是她下了什么奇毒!糟糕,槽糕!纪小云今日休矣!又兼脸热心跳得极不寻常,更加深信不疑。
怒气填胸,又加惊惧,一时心头惊涛骇浪,以至于厥了过去。
鸣蝉哪里晓得这些,瞪大眼睛将他摇了又摇:“妈呀,可不得了!姑娘,这小子给我亲一口亲晕过去啦!”
“噗——”陆银湾被逗得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子怎么回事?也忒没出息!”
一众白云观老道见此情景,简直无颜直视,纷纷以袖掩面,只当做不认识这个徒弟。
陆银湾问:“你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的很呢!”鸣蝉转惊为喜,又道,“他真真太可爱。姑娘,我先带他走啦!”将昏过去的纪小云往马背上一扔,勒马就走。
几个老道士纵然再怎么好面子,也不能真叫徒弟被女子拐了去!白云观百年清誉事小,自家的傻小子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想不开,回头如何与掌门师兄交代?
几个老道纵马欲追,陆银湾却横马拦住他们去路,含笑道:
“诸位前辈,送一个是送,送一双也是送。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成全我妹子一桩美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