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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觉得毫无意义的话:“我有想象过……”

每天都在想,每个时辰都在想,每见一次都想,不见的时候也想。

可这话没必要说出口,因为她必然是不会信的。

果然,一声轻笑传进耳朵里,满含嘲讽意味。

“若真要算起来,沈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便再也没看见过我的?哦,好像是我十五岁生辰的时候,应该还要再往前几天?”

陆银湾似是想起了什么,白皙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嘴唇,低低笑起来。

“我想起来了,那是一个大晴天,少华山的枫叶都变红了,竹叶儿却还是青翠欲滴。我那天打扮得很漂亮呢,因为和一个人约好了,要让他看我最好看的样子……”

沈放听到此处,脸色骤变,竟莫名显出几分扭曲来。

“沈放,你真有意思。我喜欢你的时候,你百般推辞,这不肯那不愿的,好似尽是我强迫你一般。如今我要跟你一拍两散,再不纠缠你,你不是应该喜出望外么?”

“不。”沈放狠狠地摇了摇头,红着眼眶颤声道,“银湾,我喜欢你的。”

“哈哈哈哈哈,你连我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喜欢我?你不觉得自己太虚伪了么?”

“……”

“你喜欢我,可我却不喜欢你了,你说这该怎么办?”

沈放僵若木石,半晌,才低下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银湾,我后悔了。”

他这话未有前言,未有后语,好似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不知道是回答谁,亦不知后悔的到底什么。然而,已足够让他花尽所有力气。w.

陆银湾神色淡淡,无所谓的一笑:“先不说你是不是真的后悔了,就算是真的,若是为了我,那大可不必。你我二人道不同,没有人逼着你后悔。”

沈放摇了摇头,涩然道:“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真的后悔了。我本来能保护好你的,本来能……”

“我说了,不必!”陆银湾又重重地重复了一遍,“更何况,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沈放,你明白‘迟了’的意思么?”

她见沈放许久都再说不出一句话,不禁摇起头来,又笑又叹:“沈放啊沈放,你知不知道,关于你喜欢我这件事,我相信了多少年?”

“我陆银湾虽然行事不择手段,但自认也不是全然不讲道理。若非坚信你喜欢我,我也不会向你表露心意,更不会去做这种抢人丈夫、毁人姻缘的事,更不会有这后来种种!”

她勾了勾唇角,轻笑道:“从我十四岁,第一次亲你的那天晚上开始,我就相信了,甚至可能还要再早些。我一直相信你喜欢我,数年如一日。”

“你与我浓情蜜意的时候,我信;你说你我之间过往种种皆是一场大梦的时候,我信;哪怕是你废我武功,赶我下山,跟我说天理不容的时候,我依旧信!”

“哪怕是这五年我在外漂泊,刀光剑影里来,腥风血雨里去,我还是信;哪怕是你我正邪两立,再见面时你跟我口不对心,虚与委蛇时,我还是信;哪怕是所有人都觉得我得了失心疯,觉得我自轻自贱,可笑至极时,我还是信!”

“就连你,沈放,就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你爱我的时候,我还在相信着!”

“可你告诉我,结果呢?我相信到了最后,结果如何?”

看着沈放哑口无言的样子,陆银湾竟忍不住大笑出声来。

“古话常说:‘虽千万人吾往矣!’这话多么威风,多么勇敢,多么浪漫!沈放,我也拿出了这样大的气魄和胆子呀!不是去做什么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之百丈的大事,就只是拿来爱你,拿来相信你爱我的事实。我逆着天下人的洪流,与所有人迎头相撞,再背道而驰,可我一步一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