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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小铃铛,问他:“师哥,你找我什么事呀?”

李皖见她语气稍缓,听着好像又高兴起来了,这才把心又放回肚子里。

他吞了吞口水,试探着问道:“银湾,你这几日怎么都不理睬我了。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么?我若是惹你不高兴了,你跟我说,我什么都肯改!可你、你……别不理我呀。”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垂头丧气的,“你不是说你喜欢和我在一起么……”

“那都不作数了。”陆银湾道。

“什么?!”李皖猛一抬头,上前一步,诧异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陆银湾说到这,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就是不喜欢了。师父不是说了,我还太小了,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还不懂呢!这些事情……咱们以后再说吧!”

“可……”

“没有什么可是,我还有事儿呢!师哥,你快走嘛,快走嘛!”

她的语气一旦娇气起来,李皖就无可奈何了,虽然心中还有百般苦闷,但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

“好,我这就走,这就走……可你若是什么时候又想找我玩了,一定要来找我。我、我随时等着你的!”李皖说着,一步三回头地往竹林外面走,终究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陆银湾这才走出门来,瞧着那有些萎靡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她不知为何有点惆怅,声音也不禁柔和下来:“呆瓜大师哥,怎么能这么呆呢……你难道不知道,太喜欢一个人,是要受苦的么?”

不过,这点事情在她心里根本连一瞬间也存不过。她心念一转,立时便又想起来,自己得下山去了。

她已经等得太久,等得太焦急了,所以当山下有消息传来时,她甚至来不及听远处的弟子说了什么,就蹬着绣鞋,拎着大大的裙摆,兴冲冲地跑下山去。踩过微微潮湿的苔藓地,踩过一颗颗被溪水冲刷得光溜溜的大石头,她一路上飞奔,还不忘要避着人。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她从小女孩长成大姑娘的模样,一定要是他瞧上第一眼呀。

她终于跑到了山脚,看见了的停在山门前的骈驾马车,看见了阔别半月的陆小叁。可不知为何,在她兴冲冲地招着手,想要喊出师父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跳却忽然空了一拍。

好像心有所感似的,脸上的笑容也像枯萎的花儿一般,渐渐被冰霜凝结。

在满山灿烂无比的红叶之中,她瞧见田师伯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把师父从车中背了下来。

真是奇怪,平常不都是她拽着他的手撒泼耍赖,一定要他背她的么?怎么这次他却被别人背了回来?

她没了声响,默不吭声地一路小跑着过去,在众人愕然却又无奈的目光中来到马车边。

沈放倚在马车边,额上微微浮着一层薄汗,薄唇紧抿,没有一丝血色。他的双眼紧紧闭着,直到听见她的声音,睫毛才好似蝴蝶振翅一般,猛地一颤。

他嘴唇微张,缓缓睁开眼来,眼中似乎也弥漫起来薄雾,目光投向了她,却又好像没有投向她。ノ亅丶說壹②З

她看见他眼睛里映出来的影子,正值青春年少的姑娘,分明美丽得像花蝴蝶一样。可他望着她,像木人一样哑口无言了许久。嘴唇张开又合上,半晌,才终于艰涩地吐出一句话,声音轻而沙哑。

“银湾,对不起。我恐怕……再也瞧不见你啦。”

第72章 第72章前缘尽(一)

陆银湾打起蓝色的布帘子,趿拉着一双不甚合脚的木屐,捧了木盆和手巾从迎客厅后边转出来,正要往柴房去烧些滚水。厅中有七八个人,或坐或立,挤在不大的厅堂中谈着话,气氛低迷肃穆。

“……本来是危急万分的,若不是玉壶神医恰巧赶到了峨眉,又想出了这么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