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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开在了她身上。

一声含糊的、不似人声的惨嚎冲入月下无人的山林和荒野,

陆银湾随意地抹了抹脸,在杜文天面前盘腿坐下,语气平静,竟似是在安慰。

“不急,我们慢慢来。”-

武林中的七位高手在白云观中等了两三日,玉壶神医秦玉儿和三尺青锋尹如是也上了少华山。几人商讨了一番,将再次为沈放护法的日子定在了九月十五。

江湖中人现在不敢得罪金银二怪,几派掌门也都未将沈放被救下的事儿传扬出去,只有几个与沈放交情匪浅的门派才得到了消息。

到了九月十五这天,田不易吩咐弟子到山下去接来一位年轻姑娘。这姑娘一身白衣白裙,戴了云纱帷帽,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一直到了观中才掀开面纱来。

这姑娘不是旁人,正是裴雪青。

原来裴凤天已服完了三颗解药,现今已经大好了。裴缘功力浅些,也已服下两颗,只等过几日再服一粒,便可完全恢复。

裴雪青一面见父兄死里逃生,心头大石终于落了地,另一方面却又心系沈放,日日忧心忡忡,茶饭不思。

裴凤天本就对沈放这个准女婿满意之至,此番又受他救命之恩,见女儿日日心忧、容颜憔悴,当即便吩咐她先行赶往少华山来照顾他。

一来,沈裴二人有婚约在先,未婚妻前来照顾将来的夫君,于情于理都不算违背礼法,二来,裴凤天也乐得叫女儿和女婿多相处相处,便于日后缔结良缘。

哪知裴雪青到了山上来,正赶上武林七位高手为沈放护法,需闭关几日。她闲来无事,便在道观中四处走动。

“你知道么?杜文天死了!”

这句话从程凤眠口中被说出来时,语气是很惊讶的,但是声音又被压得很低。演武场上,周围一群师兄弟围着他,七嘴八舌地议论:“早听说了,他死了不是好事么,你这么惊慌做什么?”

程凤眠道:“死了当然是好事,只是死的也忒惨了些,瞧这有些怕人。”

“你瞧见了?”

“我没瞧见,是听说的……听说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像样子了,身上衣物尽数被剥去,浑身都是血洞,简直没一处能看。肋骨根根折断,右肩上一处刀上贯穿了肩胛,竟旋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来,眼珠子也被剜去了,不知丢到了哪里。一眼望过去,竟像是被活活剐死的。”

“不是说这个杜文天很有俩下子么?连小师叔都在他手里吃了大亏,到底是谁做的?”

“奇就奇在这里,从他身上的那些伤口来看,将他千刀万剐的正是他自己的那两柄弯刀,那两把刀如今也不知所踪了。所以竟一时敲不定这杀人之人到底是谁,真是奇……哎,哎!银湾,等等!”

程凤眠前脚还在跟师兄弟们交头接耳地讨论,后脚看到陆银湾,立刻匆匆忙忙跑了过去:“我找你好半天了。”

陆银湾正匆匆走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在盘算着什么。闻声立刻停下了脚步,笑嘻嘻地迎上来:“三师兄,叫我什么事?”

她一笑起来,两只眼睛就弯成了亮晶晶的月牙,端的是天真无邪,叫人一看见就忍不住地喜欢。

程凤眠笑道:“小师叔今日辰时闭关去了,他闭关之前想见你来着,但沈夫人无论如何也不许我们来叫你。当时我瞧他二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后来七位前辈都到了场,小师叔没奈何,只好先去闭关了。临进去前,他暗地里招手叫我过去,让我给偷偷地你带句话。”

“什么话?”陆银湾睁大了眼睛。

“他说他这次闭关疗伤大约也就三四天功夫,叫你等他一出关就去找他,不用管沈夫人怎么说,她拦着也没关系。”

“噗。”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