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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戳了戳她脑门,结结巴巴地低声道:“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像女孩子么……以、以后绝不许这样了!”

陆银湾却是神态自若,不仅一点没将他的话当真,反而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师父,你慌什么呀?”

沈放装作不理她,爬起身就要走,却被陆银湾从后面攀住:“师父好,好师父,我不说了!你别走呀,我还有其他话要跟你说呢,你听听嘛!”她一撒娇,沈放就要拿她没辙,只好又坐回来,听她附耳道:“师父,我跟你说个好玩的事儿……”

正是清晨时分,斑驳的树荫落在古木窗棂上,少年少女并肩坐在床边,沐着秋日清晨清亮的日光。沈放歪着身子,倾身附耳,一脸认真地听陆银湾说话,不知又是什么玄乎的故事。陆银湾的手指缠着他的头发,一圈一圈地绕着圈,红彤彤的唇瓣凑到他耳畔,饱满娇艳,开开合合。w.

她有时说得极郑重,蹙着眉头,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沈放一旦听见了什么令人不敢置信的事情,便会瞠目结舌,赶忙压低声音问她;也有时她说着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忍不住笑出来,为了不教沈放发现她在忽悠他,就坏心眼地去轻轻咬他的耳垂。沈放一耳热,就顾不上揪她的小辫子了。

话题说着说着,就不知偏到了何处去。两人并肩挨在一处,肌肤相贴,耳鬓厮磨,细语轻声地咬着耳朵。时而头抵着头,严肃地压低了声音,好似生怕旁人听见,时而又不知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使尽全力都忍不住,抿着嘴憋笑,乐得肩膀都微微颤动起来。

两人咬耳朵咬得正开心,全没留意到这屋中多了其他人的气息。陆银湾用手括住沈放耳朵,凑到他耳边说话,柔软的脸颊时不时蹭过他的面颊。即便沈放已经看不见了,他还是能一下子就想象出她咯咯笑着,乐不可支的可爱模样,禁不住心驰神荡。他手指微微蜷起,微一俯身,正欲一亲芳泽,一道清清楚楚的咳嗽声却忽然传过来。

这一声,直把两个人都吓得立刻直起了身子。陆银湾抬头一望,头皮立时一麻,连忙跳下床来,上前行礼道:“夫人好。夫人什么时候到白云观的?怎么也没事先叫人知会一声儿……”

若放在往常,沈夫人是看也懒得看她一眼的,今日却停在她面前,目光好似刀子一般,上上下下慢慢地动,将她从头打量到尾。

她打量着她,声音不紧不慢,语气不高不低,却好似另有深意。

“两年多没见,倒是出落得越来越有出息了。”

“夫人过奖了。”陆银湾讪讪一笑,绞着手指忍不住想回头去瞧沈放,却被沈夫人狠狠一剜。她立时收回目光,垂着头只看自己的鞋子尖。

“你出去吧,我和你师父有话要说。”沈夫人傲然道。

“是。”陆银湾背身规规矩矩走出去,走到门槛处时,见沈夫人已经背对着她在沈放床边坐下,这才松下一口气,立刻朝着她的背影做起鬼脸来。心里还有些可惜,可惜师父看不见!-

“放儿,身体如何了?”陆银湾一走,沈夫人便急急坐到床边,将沈放从头摸到尾,激动道,“你这傻孩子,可担心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在长安听到你重伤的消息,一夜之间头发都要急白了!”

沈放听见沈夫人语气焦灼、嗓音沙哑,心中歉疚不已:“孩儿不好,平日里不能时常侍奉在母亲膝下,还总是叫母亲为我提心吊胆。母亲放心,我已经无甚大碍。少林、武当、峨眉等门派的前辈每月会来助我祛毒,等再过三五个月,除却内力……我大概便能恢复如常了。”

沈夫人听闻此言,也不禁皱眉叹道:“你自小天赋便高,即便从沈家祖上数下来,能比的上你的,也是少之又少。这一身功夫,原本是定能光宗耀祖,光耀门楣的,现在倒好,连眼睛都……可真是晦气!”

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