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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对的。”她偎在他怀里,傻傻地笑,“只要你情我愿,哪有什么是不对的。”

初秋的时候,他攒钱偷偷给她打了一支簪子,细碎的牵牛花盛开其上.

她极喜欢戴着它,装作不经意地走过他面前,抚一抚簪子上的流苏,再回过头去冲他挑逗地眨眼。看他喉头滚动却无可奈何的气恼模样,她别提多得意啦!

她有时候也会缠着他问一些很幼稚的问题。

“阿松,你老实告诉我。你那天晚上是什么感觉呀。”

“哪天晚上?”

“就是你第一次把我抱回你屋里的那个晚上嘛。”

“我不记得了。”他开始眼神飘忽,避而不答。

“怎么可能,你那天晚上洗了好久的衣服呢!”她笑嘻嘻地揶揄。看他露出一脸震惊的神情:“你看见了……你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我还亲了你。你是个胆小鬼,跑的比兔子还快。”

她软磨硬泡,硬要他说实话,他含糊应付了半天,才终于被她磨到没脾气。

他说:“我觉得你好轻。”

“抱在手里好像一点重量也没有,好像一株没有根的……花,可是又开的很漂亮,很努力。所以必须要好好保护……要很珍惜、很珍惜,才行。”

“九姐姐,你真好看,为什么总是低着头?我比较喜欢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的样子。”

那好像也是他第一次叫她九姐姐,而不愿意再喊她嫂嫂。他握着她的手,很认真地道。

“九姐姐,我想娶你。我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

也许这话太不该在清醒的时候听到,所以九娘陷入了一场大梦。不分白天黑夜地在梦里醉生梦死,虚度光阴。

直到一天傍晚,她穿了一条崭新的石榴裙,兴致勃勃地地走过开满牵牛花的花架,听见陈韩潇凉飕飕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九娘,最近都穿的很鲜艳么,气色也很好。真的很适合去私奔呢。”

只这一声,便好似一场狂风暴雨。满院的牵牛花霎时间委作尘泥,春秋大梦粉碎成泡影,她坠入了十八层地狱。

什么风花雪月,什么情情爱爱,都被刮得的干干净净。耳畔只有陈韩潇忽远忽近的声音。

“交代你的事,办好了吧?”

逃?她永永远远逃不掉的。

她的命握在别人手里,她根本没这个胆子-

她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陈韩潇:“公子会怎么处置他呢。”

陈韩潇笑着瞥她:“你担心?”

“不……我怎么会担心他。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毕竟废了这许多周章。”她抬起眼睛,努力像往常一般笑出来,试探道,“您会杀了他么……”

“杀他,这倒不至于。他好歹也是我的兄弟,我是那般冷血无情之人么?”陈韩潇笑道,“更何况,他可不是一般的庶子,有濮千斤给他撑腰,我哪有那么容易动他。”

“我只不过缺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将他扫地出门罢了。一个濮千斤听了都要厌弃他的理由。”

“九娘,你再去找他一次吧。”-

又是冬天呐。

日子过得可真快,他们像两个小孩一样过家家,已经一年了。那个站在她窗边给她塞香膏的少年又长大了一岁,再不似曾经那般稚嫩羞涩。亲吻她的时候好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要把她连皮带骨化作灰烬。

可她不是小孩子了啊。

她是从世间最肮脏的地方活下来的花,体内流着冰冷的毒液。在听过无数甜言蜜语的同时,又见识过太多的薄情寡义。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胡闹般的喜欢,能作数么?

九娘有时候会安慰自己,其实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