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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盘,连落脚的地方都没啦!

更重要的是,连师父都不是她的了,如何能不伤心?

她越想越委屈,站在那里仰着脖子放声嚎啕起来,眼泪鼻涕都流下来,简直要多难过有多难过。沈放最怕她哭,连忙哄道:“好好好,住这里!谁说不给你住了?你想住哪里都可以。别哭了,再哭眼睛要肿了。”

他坐在床上,将陆银湾拉到他两腿间,拿衣袖给她擦眼泪。

陆银湾一边抽噎一边问他:“那你不能反悔。我就住这里,哪也不去。”

“好。”沈放柔声哄道。

“那你娶了媳妇我也住这里,她也不能赶我走。”陆银湾自己抹了抹眼泪,把脸抹的像个花猫似的。

沈放恍然大悟,原来她竟是在为此事伤心。

他心道:“湾儿幼年失怙,颠沛流离,本就早慧敏感,纵然我早已将她视作至亲之人,她却兴许还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住在此处,每日里也惴惴不安,害怕会被抛弃。今日一定是田师伯逗她逗得很了,叫她以为我竟不要她了,又或是以为我成亲之后,裴雪青一定会苛待她,这才这般闹起来。”

他哭笑不得,擦净她眼泪:“有我在,没人能赶你走,也没人会欺负你。你放心,这个小院子都是你的,我们一直住在这里,好不好?”

他故意把“我们”这两个字要的极重。

陆银湾这才自己擦了擦眼泪,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般,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扁着嘴哼哼唧唧。

沈放想起,刚刚一进来时好像就看见她眼睛泛红,他还以为是光线昏暗之下他看错了。现在想来,她兴许已经自己偷偷地哭过一回了,心中不禁又生出几分心疼怜惜。

他揉揉她的脑袋,故意道:“我教你新的剑法吧,想学吗?”

银湾一听要学新的剑法,果然立刻就来了精神,但是一想自己才刚刚跟他撒了一回泼,现在立刻就小狗一样乖乖跟在他身后摇尾巴,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她鼓着腮帮子,狠狠瞪着他,好半天才很骄傲地哼了一声,小声道:“看在你这么诚心要教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跟你学一下吧。”

沈放忍不住笑出声。

师徒二人来到院子里,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溶溶的月色洒在竹林里,一阵秋风吹过,万竿倾斜,竹叶哗啦啦作响,别提多凉快了。沈放点起了灯,师徒二人便在院中教习起来。

沈放握着陆银湾的手,手把手地纠正她握剑的姿势,耐心地给她讲解剑招的用法,又亲身示范,陆银湾也学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将一套剑法记得纯熟。奈何年纪尚小,内力还不够精深,没法像沈放那样收放自如,利落潇洒。

“没关系,等我们银湾再大一点,肯定会是个很厉害的剑客。”沈放微笑道。

陆银湾学了新剑法,本就激动万分,又得沈放夸奖,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很骄傲地握着自己那一把小银剑,好似一只正在开屏的小孔雀似的。早把之前那点不高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想了想,问道:“师父,裴姐姐厉害吗?我以后能比她更厉害吗?”

沈放道:“雪青的剑术很厉害,但是只要湾儿努力地话,肯定能比她更厉害。”

陆银湾一听他这话,高兴得要蹦起来。师父这话分明就是向着她说的嘛!可她又不想表现出来,只背着手,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表现出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沈放想起她之前的哭闹,想了想,问她:“湾儿……不喜欢裴姐姐么?”

“不喜欢!”陆银湾想也没想就答道。

沈放被她这么斩钉截铁的语气吓了一跳,愣了一愣,忍不住问:“为什么呀?”

“因为……因为……”陆银湾支支吾吾,半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