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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承不承认,那些丧尽天良的事都是你做的?”沈放轻声问道。

“是,我承认了又怎样?她说的这些的确都是真的,那又怎样!”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陈韩潇也懒得再耍嘴皮子颠倒黑白了。

“你草菅人命、残害无辜,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辩解的?”沈放的声音依旧很轻。

“那些人都是蝼蚁、都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既没钱,也没势,一踩就死。我只不过是玩玩女人,杀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罢了,他们比野草还低贱,死了又如何?”

“他们命不好,活在这世间也是要受罪的,我送他们早日超生,有什么错?”

“那些蝼蚁、那些女人的命能有我的命重要么?挡了我的路,碍了我的眼,就是他们犯下的最大的错!只这一条罪名还不够吗?”

“……”

沈放将剑全部□□,缓缓对准了他。

“呦,沈放,还真要来啊。好得很,那我就陪你玩玩!”

“这可不得了啦。明天早上,我就是打败了沈放的人啦,哈哈哈哈。”

陈韩潇取过自己的白玉箫,一分为二,露出其中的剑刃来。他吩咐手下的人围到沈放四周,跺起脚,大声嚷嚷起来,扰乱他的听觉。

“呵,一个瞎子。”他冷笑一声,直直朝沈放冲去,一剑划破了他一边手臂,登时血如泉涌。

沈放的剑甚至没碰到他的衣角。

陈韩潇兴奋起来,又从他身边掠过,削向沈放脖颈,沈放俯身避过,剑刃削断了他的一截头发。

陈韩潇大笑起来:“沈放,赶紧跪下来求我吧。要不然,你真的要被千刀万剐啦!”

殷妾仇简直不忍再看。

陈韩潇活动活动了头颈,捻了捻自己剑上的血:“注意了,这是第三剑!”

他一个箭步直冲出去,剑尖所对之处,正是沈放胸膛。这一剑再没什么顾忌,当真是又快又恨。

剑风细微的声响,在诸般嘈杂的人声之中,细若蚊蝇。

沈放后仰,剑锋堪堪贴着他鼻尖划过。

就是这个时候。

他屈指在那剑身上一弹,剑身登时震颤不休。他抬起九关剑,对着那嗡鸣之处,一路向下。

挽出几朵剑花。

陈韩潇一击为中,当即退后,怪笑起来:“算你命大,竟躲过去了,哈哈哈。你且再看接下来的这一剑,这一剑你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陈韩潇抬起自己执剑的右手,瞪大了眼睛,不知在看什么。

此时,又一阵寒风吹起,只见月色与雪光映照之下,他的手从五指之间开始,一点点地变短了。飞作了成百上千片薄红,伴着血雾,轻轻盈盈、纷纷扬扬的被吹起又撒落。

血雾好似烟一般腾起,几息之间就被寒风吹散殆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的惨叫这时才骤然响起,划破了夜空。叫声之凄厉,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鲜血好似喷泉一般,从剩下的半截手臂中涌出来,浇在冰雪之上!

众人在刹那间鸦雀无声,屏气凝神,连原本在高声呼喊,扰乱他听觉的那些人也忘记了出声。除了陈韩潇的惨叫还在场中久久不绝地回荡。

眼前这人体内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流动。他有的只是最纯粹的剑术。

可世间真的可能有这样的剑法么?

比疼痛来得还快,比鲜血流得还快,比死亡降临得还快。

在场之人,无一人曾见过。

现在,他们见过了。

血水顺着九关剑的剑刃滑落,冻成了冰珠,颗颗滚落,没留下一丝血迹,剑身仍旧光洁如鉴。

沈放垂下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