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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副看见她就恨不得捏死她的模样。

其实要真说起来,沈夫人从她小时候起就极不待见她。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十岁时,沈放第一次带她回长安沈家的情形。

据说沈家祖上是王侯出身,世代簪缨,钟鸣鼎食,后来厌倦官场退居江湖,也依旧是江湖中的名门望族。朱轮华毂,堆金积玉,颇有些名望势力。

沈放的父亲是江湖上颇负盛名的书生剑沈意容,剑术高强,性情率真恣意,风流不羁。他与闻虚道人是忘年交,因着这层交情,沈放才早早上了少华山,拜在闻虚道人门下学剑。

只可惜天妒英才,沈父去世的早,沈放年纪又小,沈家便全部交到沈夫人手中打理。沈夫人听说也是出身自武林中的高门大户,由父母做主嫁到了沈家。她的性情却与沈意容完全不同,极为板正严苛,对纲常礼数更是极为看重。

陆银湾一改往日闹腾性子,恭恭敬敬地给沈夫人奉茶,沈夫人却蹙起眉头来:“这就是陆玉书和那个圣教圣女的女儿?”

沈放答她:“是。”

沈夫人打量着她:“陆玉书

第42章 第42章求不得(一)

打开暖阁的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甘甜馥郁的龙脑香味。诸般喜怒哀乐自跨进门开始就从这一张脸上尽数剥离,好似只剩下了一个混沌的空壳。

陆银湾从背后将门关上,仰起头来深吸了几口气。再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之下,一双瞳孔深邃晦暗,深不见底。

房间里布置的很是华贵,几近绮靡,四角点了四个暖炉,将屋子里熏得热乎乎的。檀木桌上摆了两个小香炉,香雾袅袅娜娜的升上半空,又打着旋地缓缓消弭。

陆银湾扯了扯衣领,单手解开了披风,任它无声地掉在了地上,踢掉硬邦邦的长靴,赤脚踩到毛茸茸的地毯上,半点声息都没有。地毯上散乱的丢着各种花哨的小玩意儿,陆银湾碰到一个,一脚踢得老远。

飘飘扬扬的红纱帐里,大红的鸳鸯锦被层层叠叠,一人蜷缩在其中,睡得昏沉。

陆银湾没有作声,俯下身去,仔细端详了一番。那人睡着时的模样很脆弱,眼尾狭长,鼻梁挺秀,又黑又密的睫毛轻轻覆下。嘴唇的颜色很淡,脸颊却带着些异样的潮.红。

陆银湾探手过去,在他额上贴了贴,自言自语道:“还没退啊。”

不知是他本来就没有睡熟,还是对这声音有着异样的灵敏感知,鸦羽似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来。

大红的锦被覆在身上,只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脖颈,几绺青丝落在脸颊上,眼神空茫,竟显出了一种雌雄莫辩的美来。嘴唇微微开合,他轻咳了两声:“银湾,是你么?”

“醒了?”陆银湾淡淡道。

沈放听见了她的声音,费力地撑起了身子,捉住她的手,竟好似很高兴的样子:“银湾,你来看我了,你这些天去哪了?”声音微微喑哑,却含了无限温柔眷恋。

陆银湾眉头轻挑,漫不经心问道:“咳嗽好了么。”

沈放声音里带了几分喑哑,点了点头,轻声道:“已经好多了,你不要担心。”

“但烧好像还没退。”

“不碍事,只有一点点烧了,咳、咳……应该很快就会好。”

“哦,那还挺好。”陆银湾将双手抄起,抱在胸前,“那就脱吧。”

沈放微微一僵。他看不见陆银湾脸上的神情,猜不出她是不是还像往日一样,漫不经心地笑着。脸上刚刚扬起的那一点光彩也一瞬间褪去了不少,他喃喃道:“银湾,我才刚……”

“脱。”

陆银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随意,却不容置疑。

“脱.光。”

……

这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