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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你不记得了?”

她此言一出,场中涌起一阵议论声。

前几年殷妾仇险些覆灭了奇音谷,此事几乎人尽皆知,陈韩潇不知是如何逃得了一命。若真如陆银湾所说,陈韩潇竟说出了这样的话……实在是怂包得狠了。

陈韩潇怒道:“你胡扯,我从没给他擒住!遑论说出这等言语!”

“哎,你可别抵赖,我当时可是数着的,你还给阿仇磕了一百一十三个响头呢!磕的脑门都肿了,好似猪头一般!我说的对不对?”

陈韩潇一听此言,便好似揪住了她小辫子一般,当即还嘴:“你还说你没胡说!我只磕了十几个,哪有你说的那么多!你……”他忽然止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然而为时已晚,台下已有人低声嗤笑起来:“好家伙,原来真这么没骨气么……”

“……你!”陈韩潇恼羞成怒,他指着殷妾仇道,“几年前我败在这孽障手里,那是因为……是因为我当时身上负了伤!若我真的动手,他是我的对手么?你若不信,我跟他再打一场!我就算让他一只手也无妨!”

“算了吧,你不就是知道阿仇不会对你动手,才敢上台来大放厥词?大约是想呈呈威风,捞个好名声罢。”陆银湾笑笑,“你若真有胆子,跟我比划比划如何?”

陈韩潇涨红了脸,咬了咬牙:“……怕你不成!”

他其实是骑虎难下,心里只道:她一个女流之辈,能强到哪里去?难不成真有什么降龙伏虎的本事?又望望台下,见葬名花、欢喜禅师等江湖一流高手皆亲身在此,心中更添一层安心。

陆银湾将殷妾仇的面具捡起来,拍拍他的肩膀:“阿仇,你可瞧好了。”又对陈韩潇道:“你先动手吧,我让你十招,不,一百招吧!”

陈韩潇见她这般托大,不将他放在眼里,咬牙切齿:“好啊。”一个鹞子翻身,举剑直向陆银湾心窝刺来。

他的剑本是藏在玉箫之中,剑身极细,直刺过来仿若一道长虹。然而这第一招尚未使老,就被陆银湾的银钩斩断了去势。

他见状立刻撤剑,又换了一招,剑尖一点寒芒从左侧面直点向陆银湾风池穴。然而,还是在招数未尽之时,被陆银湾给截住了。

他见状接连改换新招,却不是被半途当下,就是被陆银湾抓住死穴,不得不撤剑自救。连换了几十招,没有一招能使完全!这一下,不禁额上见汗,越战越急。

陆银湾娇声一笑:“陈韩潇,你看看,不是我不肯让你一百招啊,是你自己一招都使不出来嘛。”

陈韩潇大怒,再顾不得什么仪态:“小娼妇,我弄死你!”陆银湾面色一沉,笑容也狠毒起来,冷冷道:“狗杂种,我倒看看是谁先弄死谁!”

她忽然变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刀劈出,将陈韩潇身上白衣削成碎片,雪花似的落了一地:“就你,黑心烂肺的东西,也配穿白衣?”

陈韩潇极力躲闪,忽然眼前一

花,腰上一松,竟是陆银湾一刀斩断了他的裤腰带,裤子一下掉到了脚腕。

台下忽然一阵哗然,其中间杂着几声没憋住的大笑,大约是想起来陈韩潇才是自己人,那笑声很快又憋成了吭吭哧哧的偷笑。

陈韩潇急急忙忙提起裤子,哆哆嗦嗦往后退,脸涨得通红:“你、你……!”

陆银湾连忙抬手遮住自己眼睛,语气夸张:“哎呦我的妈,还好撤得快,眼睛差点要瞎喽!”

她偷眼瞟了一眼殷妾仇,发现少年人虽然极力绷着脸,仍是忍不住笑了,她心中也畅快起来,微微翘起嘴角。

“罢了,玩也玩够了。可别碍着我当武林盟主呀。”

陆银湾娇声笑着,烂漫得好似江南的山花,陈韩潇却看见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