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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从大理到蜀中一来一回的时间,人该放的早就放走了。

“这谁知道呢?兴许就要南下了,秦堂主也想学学中原人,先礼后兵,刚柔并济呢?他想怀柔一番,将人放了,也不是不可能嘛。”陆银湾笑道。

段绮年背着手,走到她面前,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你平日里一向精明得很,这次竟一点都不怀疑么?而且那么快就放了人,倒像是……有些心急似的。实在叫我大吃一惊。”

陆银湾皱起眉头,与他对视一阵,终于还是先收回了目光,叹道:“好吧,段兄,我真是服了,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的确是有些心急,急着要走,所以也懒得管这信里是不是有什么蹊跷了,秦堂主叫放,那放了便是。”

殷妾仇奇道:“你要去哪?”

陆银湾哈哈一笑:“实不相瞒,我想下一趟江南。继续待在蜀中有什么意思,我都玩腻了。不知你们听说没有,葬名花要在浙江绍兴开武林大会。”

殷妾仇一听,便没了劲头:“我还当是什么呢,武林大会有什么意思?一群老头子谈天说地,要争一个武林盟主的名头罢了。我从前也去参加过,无聊,无聊的很!”

陆银湾笑道:“旁人开武林大会,我自然没兴趣。可是这是武林盟主葬名花召开的,我就很感兴趣了。你难道不知,这葬名花也是白云观弟子,算是我的师姐,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武林盟主。这两年江湖上总有人拿我同她比,说她是白云观走出来的翘楚,我却是白云观里养出来的耻辱。啧啧啧,这话我听着可实在不怎么高兴呢。”

殷妾仇便又来了兴趣:“所以呢,你要作甚?”

“自然是去同她比一比了,看看是她的剑快,还是我的刀快。”陆银湾笑嘻嘻道,“你说,万一她这个‘翘楚’败在了我这个‘耻辱’的手底下,白云观那些人会作何感想?武林正道那些人要作何感想?我只随便想一想就觉得有趣无比呢,哈哈哈哈哈哈!”

殷妾仇因为旧事之故,一直极为讨厌正道之人,听见陆银湾如此说,登时也哈哈大笑起来:“到时候那些名门正派说不定都要被你气得口吐白沫,面孔发紫。”

陆银湾道:“他们开这个会就是为了选举抗击圣教的领袖,制定反抗圣教的策略,彼时,我们去闹上一闹,争个第一,岂不有趣。你想想,他们千辛万苦地选出个第一来,却败在我们手下,这不就是狠狠地掴了他们一巴掌?”

“中原人常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我这次就是要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乱一乱他们的军心!彼时也好回来向秦有风讨些封赏。说起来,我垂涎堂主这个位子,可是很久啦。怎么样,二位可有兴趣与我同去?”陆银湾笑眯眯地发出了邀请。

段绮年依旧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模样,殷妾仇却早已经蹦起来:“去去去,这样好玩的事情,不去岂不是亏死了?”一把揽住了段绮年的肩膀:“段兄,咱们一起啊,好久没去江南,正好痛痛快快乐一场去!”-

漱玉前一日里见陆银湾将藏龙山庄的人尽数放了,一时颇有些奇异。她是秦有风的徒弟,比旁人就更添了几分狐疑,不禁暗暗后悔:当时也没问问周成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晚间,她正要回房间休息,鸣蝉就急急忙忙跑来了,同她说陆银湾有事找她。她问鸣蝉可晓得是什么事,鸣蝉笑嘻嘻道:“你猜。”

她去拗鸣蝉的脸:“死丫头长本事啦,还同我卖关子,嗯?”

鸣蝉被她捏的嗷嗷叫,揉着脸笑嘻嘻躲到一旁:“好啦,不瞒你啦,我走的时候听见姐姐说,有礼物要送给你来着。啧,姐姐可真偏心,我想看看她都不让,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

漱玉一听,也不禁笑了,径直往陆银湾卧房走去。

推门入内,只看见陆银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