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给你。”

“公！”宫人失声脱而，面露焦灼之色。

怎么……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全数给了帝姬呢？

帝姬并不缺这些东西啊！

公能得陛下赏赐，还知晓声为明珠夫人固宠，公纪虽幼，但应当是个极聪明的人啊。

这怎么现在反倒犯起糊涂了？

这厢乌晶晶歪了歪头，奇：“都给我吗？”

还都要？

宫人听了，差点两一黑昏过去。

隋离：“嗯。”

他应完声，用手抓了一匣里装的东西。

圆溜溜的，黄豆大小，浑身绽放着金灿灿的光。那是金豆。

“赏你们的。”隋离。

宫人从极度的震惊中过神，紧跟着的便是狂喜。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大方的主人！

众人连忙跪叩谢公恩赐，谁又还顾得上去在意，公剩下的赏赐给了谁呢？

公这样大方，于他们说应当是天大的幸事！

乌晶晶此时探头瞧了瞧这些宫人。

小妖怪到底也还是懂得为旁人考虑一二的，她舔了下唇，：“你留着吧。”

“你不要？”

“唔，你留着自己用呀。可以买吃的，可以买玩的，可以赏给别人……”

“我不用。”

“为什么不用？你没想要的东西吗？”乌晶晶奇望着隋离。

“……没。”

“那可以慢慢啊，从今天开始……”

小妖怪这会倒是讲得头头是。

隋离倚住床头，看着乌晶晶问：“你不喜欢这些东西？”更喜欢灵石？或者应当说，小妖怪更喜欢蕴含灵气的东西。就如伏羲宗的灵泉。

若是如此，这些东西留在蒹葭宫就是。

等离开花缘镜，便尽是些她喜欢的东西了。

乌晶晶却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喜欢，只喜欢一点。而且我住的宫殿里，太多太多了。都堆得高高的。”

隋离：“都是陛下给的？”

乌晶晶：“嗯。”

“那我的也收下。”

“啊？”

隋离面上依旧没什么情绪，只从床帐间隙流进的光，落在他的面庞上。

他低声：“那是他给你的，这是我给你的。”

乌晶晶脸上飞快掠过了一丝茫然。

嗯？

什么不同吗？都是金银之物啊。

“不肯收？”隋离问。

乌晶晶摇头。

“那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你对我很啊。”乌晶晶细声：“我不要，你都要给我。”

前半句听了，很是令人感动。

就是后半句听着点奇怪。宫人们愣愣心想。

隋离默不作声抬手掐了一乌晶晶的脸颊：“嗯，那一会就拿白虎殿去罢。”

乌晶晶点了点头。

“看看伤。”隋离。

“伤？……啊，是说我摔跤摔的伤吗？”乌晶晶飞快扒拉起裙摆，拽起厚厚的裤腿，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腿，“你看，什么也没。”

隋离心下一松，乌晶晶的裤腿拉了下去，顺便还结结实实裙摆按了去。

“还玩吗？”隋离问。

“嗯嗯！”

隋离床帐重新拉严实了，不叫外头的宫人看见。而后他从被底下掏了个纺织线团，给乌晶晶滚着玩。

大抵是天性使然。

小妖怪并不觉得，灵魂塞入一个幼小的身躯多么令人难受。

哪怕下变不猫咪，她也能比凡人幼崽更热衷于这些玩具。

一炷香接一炷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