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在心里随她一起问了自己一遍,秦温瑜才出声道:“怕最终还是舍不得。”
“回了秦国,可没第二个叫姜昭昭的朋友了,想想真有点可惜。”
似真似假的话从他口中笑着说出来,倒让人不起疑了。
姜昭昭也笑,“既然是朋友,更要送的。”
“我瞧刚才那个小宫女是要跟你一起走?”
秦温瑜摇头,又点头。
“到底是什么?”
倘若是你,一定不会跟我走;倘若是她,大抵不会拒绝我。
时候不早了,彩云在门外催了一声,姜昭昭起身,临走前对他把话说完道:“不管什么,只要你高兴就好,如果她真走了,也别亏待她。”
“管得到多,再说也把你一起带走。”秦温瑜推她出门,“早上可别睡过了,快回去睡吧。”
看着她的背影彻底没了,秦温瑜也没回屋子,依靠在门框旁,风吹得他衣袖飘起,良久后,他抬头望向月亮。
月光洒在他竹色衣袍上,他眼一眯,称不上是好心情还是坏心情,转身进了屋子,捻灭了烛光。
……
天一明,姜昭昭抱着锦盒走出宫殿,去宫门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准备出行。
她一眼就看到了在角落里闭眼假寐的秦温瑜,一身雪白的锦袍,是她夸赞的那身。
从人群里穿过,她走到他面前,“这是你的,当作我送别礼,勿相忘。”
闻声睁眼,秦温瑜盯着她手里的锦盒,一瞬的喜悦在他眼里点开,随后他展开笑颜,伸手结果锦盒揣进怀里。
“要说谢谢么?我可没其他东西送你。”
“不需要,你已经送我很多了。”姜昭昭身后被人一拍,她转头看到了秦悠月伸着的手。
“给给给,亲手做的,高兴了吗?”
锦盒颇沉,秦悠月抱住笑笑,“高兴的很。”
马儿鸣叫,显然是在侧面催促,姜昭昭看见秦温瑜向她走近了一步。
他欲言又止,姜昭昭耐心等着。
秦温瑜在纠结后,还是忍不住地问:“如果是你先遇见了我,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姜昭昭稍稍歪头,又摇摇头,她说:“没什么不一样,我从一开始就是喜欢的他,再重来一百遍,仍旧是那样。”
她还是会被不爱言笑的舞剑少年吸引视线,还是会在飞落的桃花间对他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