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皇怎么会断然不问她的意见便定了她的驸马?!
祁憬舟攥紧了她的手腕,稍稍扯她带向自己, 始终含笑看着她。
“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看姜昭昭拧眉瞪他, 沉到谷底的心无缘故地轻松了些。
“昭昭,你觉得仅凭当初你一口之言, 皇上就能直接答应了让我做你驸马?”
她是被皇家宠爱着的,但婚姻此等大事, 皇帝断然不会听她一人之言抉择。
皇家的婚姻大事,又岂能是靠感情就能敲定下来的么, 家族的利益往来,皇帝权衡朝中的势力等皆可一笔消掉那点人情。
姜昭昭听他声音平静而缓慢,思绪被他带走, 不得不开始思考祁憬舟话里到底是何意。
他这么一说,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若祁憬舟只是普通百姓, 父皇断然不会答应了这一桩婚事, 即便再疼爱她,她的身份也是公主,婚事不会由她胡来。
上辈子她从未细想,在同父皇提了将祁憬舟做自己的驸马后, 父皇为何一下子就答应了。
当初年幼, 心中想的是父皇果然是最疼爱她的。
可她经历这么多事,再去想……
祁憬舟不急着再同她说话,神情淡淡地看她垂眸思考。
他一指勾住她散下来垂落的一缕头发, 拨在她耳后,心情颇好。
曾因皇权折他身而心有怨气,现因她而自甘折身, 那些怨气化作了对她的柔情。
头发乖巧地挂在耳后,他松开头发,视线停留在她小巧圆润的耳垂上,食指不自觉地顺着她的耳廓下滑,最后捻住了这珠白。
姜昭昭在他捻住她耳垂把玩的时候,抬眸不悦地盯着他。
祁憬舟仿若无事地收回手,他怎不知这有多亲昵,可他从前做了上百次,实在是太怀念这种感觉了。
自从俩人在那夜他冒犯了她后,他彻底放弃了自己的君子之礼。
想触碰,想触摸,想同她如从前那样亲昵。
“公主想出什么了么?”
他又不唤她昭昭了。
姜昭昭显然不想告诉他,闭嘴不做声。
“那臣来告诉公主。”祁憬舟边说边摩挲她腕骨上的肌肤,眼神温和。
刚刚的一扯,俩人直接的距离近的多了,只不过被祁憬舟的问话打算,姜昭昭忘了要与他拉开距离,太认真听他说话,也自动忽略了他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