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这人跟那人的关系不明说,但暗地里大家都是有数的。
眼前的人,谈及那个人的时候,就连笑也是会跟着变的。
她咬着祁憬舟的指尖,恶狠狠的模样让他忘记也难。
那样子的失态,或许只有在帐外那人面前才有。
若不是对她特殊,她何故要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来。
不久前那人一走,姜昭昭看似面无表情,可目光呆滞的两瞬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意。
秦温瑜混过情场,久经历练,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
要姜昭昭单单只是个心上没人的姑娘,秦温瑜还觉得自己能放手一试。
可她有。
难就难在这里。
索性在一旁作陪,不至于惊扰了她,叫她对自己的隔阂更深。
他拿起纸蚂蚱,稳妥地放进了袖口里,扬声说:“我收下了,希望日后还能有别的纸动物也送我一个。”
轻轻松松岔开话题,秦温瑜见她不再多想,暗暗松一口气。
不知是替自己,还是替她。
“好啊,如果我学会了,第一时间就派人送给你一个。”姜昭昭回。
“不过……能找到你吗?看你话本子里去过好多地方,别再让人找不到了。”
话本子她都看了?秦温瑜诧异了一番。
写着玩玩的,想不到她还真的看了看。
他的伤病还没好利索,出来这么长时候,穿得暖和也扛不住从帐外渗进来的凉气。
“咳咳咳咳。”偏过头咳嗽几声,他咳嗽完见了姜昭昭担忧的目光,摆摆手。
“没事,我自小伤好得慢,又来姜国,难免水土不服,好得更慢。”
一只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玉石来,玉石看起来不值钱,却能看出有些年岁了。
秦温瑜说:“找不到还不至于,去过很多地方是真的。”
他把玩着这块玉石,淡声道:“这是四五年前,晚上路遇一个渔民伯伯给我的。”
天寒地冻,正是要下雪的时候。
秦温瑜得了皇令,去往贫苦的甘城,路上遭了刺杀。
他跳入河里流窜逃生了,醒来时就看见满天的星光。
身旁坐个大伯,大伯拿着渔网,鱼桶在他身边被鱼装得满满当当。
大伯以为他是想不开要自杀。
给了他这个玉石。
“不值什么钱,看你不像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跳河,多亏遇到了我。”
“这儿地远,拿着这玉石去当铺当些钱吧,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