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阿遐乖,要学会呼吸。”
墨遐这才反应陆尘彰已经离开,大口大口喘着气。
陆尘彰把墨遐抱到榻上时,墨遐环着陆尘彰的脖颈,似乎在想着事,一言不发。
“今天怎么这么乖?”陆尘彰解开墨遐衣带,手一点点向下。
“殿下……”
“嘘。”陆尘彰俯在墨遐耳边,“别说话。”
说罢,放下床帐,拿起一根绸带,绑住墨遐双眼。
不可视物的恐慌蔓延,墨遐伸手想把绸带解开,却被陆尘彰按住。
“阿遐,不要动……”
“……听话。”
第98章 奇葩的律文 ◇
陆尘彰要了墨遐好几次。
到底是顾虑着墨遐身体,尽管没有尽兴,他仍是抱着墨遐踏入浴池,一手揽着墨遐腰身,另一只手帮他细细清理。
墨遐脑袋侧搭在陆尘彰肩上,已经累到昏厥。乌发顺着背脊,在水中起伏散开。
陆尘彰心尖泛痒,低头在墨遐肩颈咬了一口,留下深深齿痕。
“阿遐,不准离开我。”陆尘彰抚着墨遐发丝,漾起波波水痕,“我会对你很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不准离开。”
…………
墨遐在浑身酸痛中睁眼。
陆尘彰臂膀箍着墨遐的背,墨遐稍稍一动,他立刻睁眼,嗓音带着餍足的沙哑:“醒了?”
“殿下。”
陆尘彰:“说吧,想求我什么?”
看着墨遐有些惊愕的张大嘴巴,陆尘彰转着墨遐头发,道:“昨夜你心不在焉,又那么乖顺。阿遐,真当我傻么?”
墨遐有些难为情,错着眼不敢看陆尘彰。
昨夜在陆尘彰来之前,墨遐做了很强烈的思想斗争。
他想求陆尘彰放了相柏,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陆尘彰如今贵为摄政王,四海八方皆低首臣服。
墨遐甚至拿不出任何可以与陆尘彰交换的理由。
直到陆尘彰动情地吻上他时,他才恍然——
至少,他还不是一无所有。
躺在床上任由陆尘彰为所欲为时,墨遐看似盯着床幔,实则脑海一帧帧闪过的全是这五年,他坐在椅子上无法走动时,相柏虽然嘴上不饶人,却仍旧精心照料的日常。
墨遐向来有恩必报,何况是相柏的救命之恩,活命之情。
“阿遐怎么不说话。我说过,只要你乖,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陆尘彰说这话本意是想让墨遐安心,却令墨遐更觉屈辱。
殿下的话,好像他真的是以色事人的脔宠,靠着床笫献媚,讨君王欢。
陆尘彰见墨遐迟迟不说话,捏着墨遐下巴抬起,见他咬着唇,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令墨遐想岔。
稍一用力,陆尘彰强硬地分开墨遐唇齿:“不准咬。”
陆尘彰没有解释。
他觉得,与其让阿遐想着离开,不如让阿遐惧怕。
至少,有了畏惧,就会有胆怯。做事,才会思量。
又过了一会,墨遐才鼓起勇气:“殿下,昨夜我翻看我朝例律,发现,若所犯之罪不至诛九族者……”
陆尘彰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唇角翘起的弧度未变,眼尾已淬出冰寒,圈着墨遐发尾的长指渐渐收紧。
“……缴十万钱,可寻人替之。”
这是一条非常不合理的律法。
百年前,皇权旁落,外戚干政。为保护贵族利益,也为揽钱财金银,时掌朝廷大权的高太后目光短浅,不顾忠臣撞柱劝谏,执意颁布此律。
梁朝天下迅速进入礼崩乐坏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