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种植技术不卖,您说什么也不卖,再或者您叫您背后的人来谈,也表一表双方的诚意不是?”
在前几天,他还和盛黎娇猜测,偷瓜到底是侯家主意还是有县令插手,几番争执也没得出一个结论来。
今天到了侯府,先是侯老爷给了个下马威,而那屏风后的影绰身影也一直不曾离开,对方像是不怕被人发现似的,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另有小厮上了两三回茶。
再观侯老爷言辞间的小心,屏风后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盛黎娇诧异地眨了眨眼,被握住的手指动了动,心中有了猜测。
侯老爷闭口不言,半晌冷哼一声,竟是甩袖往屏风后面走去。
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屏风后的细碎声响一直没断过,所幸最后出来的是两个人,侯老爷走在后面,身前是个干瘦的老头。
“此乃辽阳县令,何大人。”
便是有千百个不愿,盛黎娇仍要站起来,学着以前见过的样子,福了福身,洛长青同样,也不知是真不晓得还是故意,总之行礼敷衍极了。
“坐坐坐,无需多礼。”何县令很是和气的样子,“你们就是种出西瓜的瓜农吗?”
“正是。”洛长青不卑不亢,有意把盛黎娇护在身后。
“唉,本官在这辽阳镇数十年,夙兴夜寐,只求治下能有些许功绩,无奈生不逢时,既无天灾亦无人祸,这么多年也只听说西瓜这么一个稀罕玩意儿。”
这话说的人很不舒服,洛长青还没什么表示,躲在后面的盛黎娇已经皱起眉头,依何县令所言,难不成只有天灾人祸才能带来功绩?
也不知哪来的荒谬说法!
“侯老爷乃是本官岳丈,初听闻西瓜,就禀告本官了,本官才知道,原来治下有瓜农种出西瓜,原谅本官岳丈心切,一心想着给本官献宝,手段冷硬了些,实际也没什么坏心思。”
何县令老神在在:“岳丈告诉本官,你二人不愿捐献西瓜种植之法,是也不是?”
难怪盛夫人上回说侯家家主奸诈无耻,原来是一家人一脉相承的。
侯老爷还说个卖字,到了何县令这儿,一转口就成捐献了。
洛长青仅存的一点耐心消失殆尽,他轻抿薄唇:“是,不卖,也不捐赠。”
何县令也不恼,拍了拍手:“小伙子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敢这般顶撞本官,就不怕本官将你拿下吗!”话落,他一掌拍在桌上。
盛黎娇被震得颤了一下,心头生起几分羞恼,她刚想探头对对方对峙,可洛长青仿佛早有预料似的,身形一动,又把她挡在背后。
“大人不妨直说。”洛长青冷声说。
几句交流,双方都摸透对方的脾性,何县令又问了一句:“捐是不捐?”
“恕在下无能无力。”
“放肆!”何县令震怒,高喝一声,“来人!”
脚步声响起,二人才知晓屋外原来守了衙役。
“给本官将他拿下!”何县令指着洛长青,“他什么时候求饶了,什么时候再带他见本官。”
何县令在辽阳镇上作威作福十几年,一个破瓜农,怎敢顶撞于他?
他丢下命令,怒而离去,侯老爷紧随其后,冲洛长青冷笑一声,可算解了被拆台的怨气。
衙役收了命令,抬脚奔洛长青而来,可就在他们将要把人压着的时候,只见男人脚步一转,再看已离开他们的活动范围。
盛黎娇未曾料到这种发展,一时慌了神:“夫君……”
“乖,听话。”洛长青背过身来,正好挡住其他人的视线,他附在盛黎娇耳边,先是亲了亲她,而后才道,“你先回家,不会有事的。”
“你去找岳母住两天,若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