囍(5)(2 / 3)

脱了外套爬上了床。

这村长也是个人才,整一顿就整了个九十公分单人床让俩人睡。

“洗漱了么。”姚景容从文件中抬起他那高贵的头颅,目光移向已经钻进被窝的文熙淳。

现在的文熙淳眼前的景象都是重影的,头沉的像个大石墩子,哪有心情洗漱,往被窝里一钻蒙上被子就睡。

“去洗漱。”姚景容走到床前,声音陡然提高八度。

“别烦我。”被子里传来瓮声瓮气一声。

姚景容站了会儿,望着被子隆起的一团,转身往外走。

不大一会儿,卧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姚景容手里端着盆热水,手指上还吊着只绘有大牡丹花的塑料杯子,往桌上一放,继而径直走到窗前,抬手把被子掀起来扔到一边。

冷空气侵袭而来,冻得文熙淳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抬手要去摸被子。

接着,手被猛地按住。

随即一股巨大的拉力将自己从床上拽起来,想睁眼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烦人之际,一条温暖且湿漉漉的毛巾按在了自己脸上,不重不轻的乱擦一气,接着来人手指在自己的假胡子上试探两下,一个使劲——

“疼!”文熙淳惊叫一声。

还不等看清来人,嘴巴里又被人猛地塞进来一根棍子,清新且带有微微辣意的牙膏味在口腔中散发开。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管你,知道么。”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

这人说什么呢,真搞笑。

“漱口,快。”那声音依然是不依不饶的。

文熙淳迷迷瞪瞪喝了口嘴边杯子里的水,就着牙膏沫刚要往下咽,脑袋又被人用力按了下去,漱口水顿时倾泻而出喷了一地。

“喝点马尿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喝酒……”

后边那句没听清,即使是醉着,文熙淳也不禁感叹这人可真爱多管闲事,干脆去太平洋当警察算了。

宿醉过后便是脑袋要裂开一样的疼。

文熙淳慢慢睁开眼睛,听着耳边传来的细微呼吸声。

他愣了半晌,接着缓缓向一旁看过去。

距离自己只有一指宽的位置上,躺了个贼眼熟的男人,睡颜恬静,呼吸平稳。

他他他!他不是法医科那个鼻孔冲天的人间逼王姚景容么!为什么他会睡在自己身边!

哦想起来了,昨天自己已经回了崇门村,而祠堂只有一张床。

“叩叩叩。”外面传来轻缓的敲门声。

“谁啊。”文熙淳赶紧披了外套,离开这令人尴尬的破木板床。

“你好,村长让我过来给你们送早餐。”怪里怪气的腔调,不像普通话但又不太像本地方言。

文熙淳打开门,门口站了个个子蛮高的小伙子,低着脑袋,看不清脸。

但衣服虽然穿得老旧,却很干净,和之前见到的那个外来女人似的。

“谢谢,给我吧。”文熙淳伸手接过餐盘。

小伙子始终低着头,冲文熙淳微微鞠了一躬,然后慢慢退出了房间。

“对了。”小伙子走到一半,忽然折回来。

“我们村子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没有要紧事,就别到处乱走了,这是忠告。”小伙子在说这话的时候头埋得更低。

文熙淳眼睛眨了眨,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但待这小伙子离开时,文熙淳注意到,这小伙子的右脚好像有点问题,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非常明显。

身后响起细微的窸窸窣窣声,一扭头,姚景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正在那一件一件慢悠悠地套衣服。

裁剪合身的衬衫包裹着薄健的腰身,熨烫笔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