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
文熙媛的失踪对于母亲来说是种折磨,对于自己来说,更是一种死一样的煎熬。
第二天,他浑浑噩噩去了学校,一进大门,就看见同学们三两成群凑在一起,见到自己忙躲到一边小声嘀咕什么。
他就像病毒一样,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当他走进教室的时候,原本喧嚣的教室一下子鸦雀无声。
他慢慢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就见原本干净如新的桌面上用各种颜色的笔写满了大字:
“强.奸犯。”
“杀人犯。”
“变态狂。”
下笔用劲之大,以至于桌面都被划出了浅浅的凹痕。
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证明自己清白的只有文熙媛,但她却早已消失不见。
“你还敢来学校?警察怎么没把你抓起来,恶心死了!”后座的男生抬脚使劲踹着文熙淳的椅子,不满的叫嚣着。
就连之前很看好他的老师,也在背地里直呼自己眼瞎看错了人。
更有甚者,往他的桌洞里塞黄.片,然后再假装不小心翻出来,耀武扬威地谩骂他是色.情狂。
这段日子,文熙淳仿佛生活在地狱里,每天都是无休止的辱骂,以及母亲疯狂的抽打。
高考前的两个星期,班主任组织同学们下楼锻炼身体放松大脑,文熙淳独自一人坐在操场上,他已经完全被同学们孤立,就连以前勾肩搭背的好兄弟也躲得远远的。
不管真相是什么,在同学眼里他就是造成文熙媛无故失踪的始作俑者。
文熙淳没什么心情,蔫蔫回了教室。
空无一人的教室里,他在门口便看到自己的桌子上好像放了什么东西。
他走近一看,是根蜡烛。
黑色的蜡烛,上面用红色的颜料写了一些奇怪的符文,烛光摇曳,黑色的蜡油顺着蜡烛流下,在桌面凝结成一滩。
他怔怔地望着那根蜡烛,心中一片死寂。
教室外面,虚掩的门缝里,同学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眼睛使劲往教室里面瞅,就像比目鱼一样眼珠子骨碌碌乱转。
“这玩意儿真的有用吧。”其中一个男生小声道。
“肯定有用,这是我表姨妈亲手制作的,能召唤出邪灵,这种人,法律制裁不了他,就让鬼神来制裁!”
高考前一个星期,文熙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不想回家,也不想去学校,无论走到那里都是谩骂和唏嘘。
他窝在自己的房间角落,双手抱着膝盖,只要一闭眼,那些密密麻麻的辱骂声便像蜂群一样铺天盖地袭来。
快要崩溃了。
与其这么活着,真不如一了百了,听不见看不见,也就不会难过。
他眼神飘忽,忽然落到了桌上的水果刀上。
文熙淳踉跄着站起身,身形虚晃,他走到桌前,指尖轻轻摸上了那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