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姚景容看起来依然是有气无力病恹恹的模样,额头缠了厚厚一圈纱布,苍白的面庞我见犹怜。
文熙淳抱紧书包,在他身边拘谨地站着,没敢抬头。
今晚这件事的导.火索可不就是自己,他爱开玩笑,自己最多骂他两句得了,把他一个人撂那就罢了,踢翻了别人的酒瓶也不会好好道歉,不知道在那心高气傲个什么劲儿,还要连累姚景容受伤住院。
“你就这么站着,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文熙淳手指缩了缩,半晌,颇有诚意的对他鞠了一躬:“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只有一句对不起?”
话是如此,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怎能去弥补他人身负所伤,但文熙淳在这种事上一向木讷,任凭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
“我不是逼迫你一定要说点什么,只是希望你出门在外多长个心眼,即便是警察也不要莽,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受伤。”
姚景容探出身子,从椅子上抓过自己的外套摸索半天,之后手上便多了一只蓝色丝绒小盒子。
他将盒子递过去,不发一言,想对文熙淳说的话似乎已经全部记载在了盒子里。
文熙淳望着那只丝绒盒子,迷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
“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就接下吧,我不是一定要你接受我的感情……这戒指里装了定.位器,我必须随时知道你的动向,这点容不得你拒绝,必须接受。”
文熙淳愕然,睁大了眼睛:“你说,在戒指里装了定位器,监视我的一切动向?”
姚景容回过头,脸上是不同寻常的漠然:“是。”
“为什么。”
“保护你。”简洁明了的三个字,却加重了文熙淳心头的疑云。
虽然有许多问题想问,但文熙淳自认已经没有和姚景容谈条件的资格,他额头那道三公分长的伤痕就是证据,所以对于他提的一切古怪要求自己必须照单全收。
“可是,办案的时候不允许戴首饰,这点你也清楚。”文熙淳还在努力为自己最后争取一把。
“不需要,你挂在脖子上或者放进口袋里,只要确保不会丢失一直在你身上就可以。”
虽然莫名其妙,但看到姚景容如此执着的表情,文熙淳只好乖乖接过戒指。
从医院出来,外面早已大黑,城市的黑夜一如既往看不到几颗星星,全部隐匿在玄色旖.旎的霓虹灯下。
去派出所做了个笔录,接下来就是等待法医去给姚景容验伤,看这几个动手的混混到底该怎么赔偿。
私心是希望对其处罚重一点,但也只能照章程办事。
次日一大早,刚到警局,就见童嗣正伙同黄赳带着一帮警员在那窃窃私语,看到文熙淳来了都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佯装忙事。
“你们在说什么,还要背着我。”文熙淳随手拿过放在他办公桌上的文件夹,翻了翻。
“您这话问的,背着您讨论的,当然是不能让您知道的啊。”小刘大言不惭,笑得像朵牡丹花。
“没事,勇敢点,下次当我面说。”文熙淳合上文件,目光落在童嗣身上,“让你查的那三人有线索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