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话,很可能会造成失明,建议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素白的诊断室里,医生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些或由先天或因后期造成的各种眼部疾病,说出这话的时候也没有注意观察患者家属的表情变化。
如果可以治疗,自己会尽最大努力,如果无法治疗,自己也不会为其感到悲痛,最多是一句不痛不痒的“抱歉,我们尽力了”。
看惯了生死别离,看惯了病人家属悲痛欲绝,渐渐的已经麻木了。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他才两岁,他还有大好前程!”家属干脆跪倒在地,扯着医生的裤腿苦苦哀求。
“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医生站起身,顺便对病人家属做了个“请”的手势。
穿过长长的走廊,对于两旁因为手术失败而痛苦哀嚎的家属视而不见,只是向着前方没有目的地前行。
没有所谓的医者仁心么?不是的,只是从医这十几年来,真的已经见过太多太多,仿佛个个都套了个模板似的,就连听到噩耗时的表情都是一板一眼,像极了戏台上早已被程式化的演员。
医生踏着风,穿过走廊,打算先去吃个午饭。
门诊楼后面是住院部,那里有大片的紫藤萝,蜿蜒着攀爬在木架上,长势喜人,布满生机勃勃的希望。
这是唯一一处会令医生觉得放松的地方,每当走到这里都会忍不住放慢脚步,稍微享受下轻松的氛围。
藤萝花架下的长椅,一道瘦削的身影紧紧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本书,正看得起劲儿。
温柔的深棕色长发垂下,隐约能看到小半白皙的脸。
医生的脚步犹疑了下,还是慢慢走过去。
正在看书的少女好像听到了动静,慢慢抬起头——
清澈如水波般的眼眸透露出丝丝怯意,非常灵动的眼睛,看得人心头猛地一跳。
但与这动人双眼极不协调的,是小巧鼻底那只……像是白兔一样裂开三瓣的嘴唇。
女孩看到来人,赶紧低下头。
但与其说是自卑地低下头,倒不如说是害羞的低下头。
医生也自知冒犯,后退两步移开了目光。
不大一会儿,女孩又再次抬起了头,不自觉的,唇角漫上一丝浅浅笑意。
像是勾人的小爪子,瞬间抓住了医生的视线。
医生知道,这女孩是唇腭裂,看她的病号服或许是来医院接受手术的。
虽然自身不负责唇腭裂相关病变,但在医院待得久了,什么样人没见过。
但也真的是头一次觉得,一个唇腭裂女孩笑起来是这么的……可爱,像是冲人温柔笑着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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