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警员终于忍不住,打开黄赳的手:“赳哥别闹,现在我们烦着呢。”
文熙淳从电脑中抬起头,目光随即落到小警员身上。
“发生什么事了。”
小警员长长叹一口气:“今上午在案发现场附近的所有站点进行勘察, 后面来了一帮工人,说应政府要求要重新粉刷站牌,我就说要暂时保护疑似案发点, 结果那帮子人油盐不进, 说市政要求赶工,三天之内完成,还说让我们有意见找市政提。”
文熙淳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就吵吵起来了, 最后我们也懒得和他们吵,就先回来了。”
文熙淳摇摇头, 冷笑一声:“既然他们说让我们找市政,那就去啊,相较于所谓的城市美化,我相信人命更重要吧,毕竟现在线索寥寥无几, 谁也不敢保证下一个会轮到哪个的头上。”
小警员听完,眸子瞬间亮了几分, 忙不迭伸出大拇指:“还是文队有法子,我这就去威胁,不是,这就去和他们好好聊聊。”
只是小警员一走,刚才还一脸自信非凡的文熙淳瞬间萎了三分,疲惫的往后一靠。
现在线索完全断开了,不确定死者身份,不确定第一案发地点,不确定凶手意图,一切成谜,就只能止步于此。
文熙淳目光移动向一旁,黯淡的瞳孔中映照出一小块白色。
白板上“斤目、录日”四个大字还清晰可见。
假如说打电话报案的那两人就是遇害者,她们都几乎遭遇了一两个小时的虐待折磨,她们是如何在这个时间段里拿到了自己的手机给警局打了电话,根据死者手腕的勒痕以及肩膀处的索纹来看,她们生前双手被反向绑起来过,如果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的又能拿到手机打电话……
是凶手替他们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然后发出某种指令,导致她们只能说出这种意味不明的词语。
而两名疑似受害者最后报出的都是地名,虽然不存在,但可以确定受害者是在回忆自己被打晕带走前的方位,一定是个站台,这样分析下来,凶手很可能是玩乐一般告诉受害者:
“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打电话给那群蠢货警察,告诉他们你的方位,看他们能不能在你流干血之前找到你。”
这样给予她们生的希望,又马上令她们坠入绝望的深渊。
顺便还能唾弃一波“不作为”的警察。
虽然听起来有点奇怪,但排除了一切不可能之后,剩下的不管多么不可思议或许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只是受害者报出的是根本不存在的站台,是因为极度恐慌之下看错了?产生了幻觉?
夜里十一点多对一个陌生人毫无戒心地放下防备,这可能么,还是说对方是受害者认识的人。
文熙淳马上调出疑似受